“贡品已经备齐,战马和武器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比礼单少了三成,朝中会不会?”羯城小心问道。
“王上无需担忧,朝中自有我去说。”
“大将军仁厚,西戎族民必将感恩戴德,铭记于心。”羯城深深一礼,谢恩道。
李落索然无味的看着羯城作态,微微有些疲惫,打断西戎众人行礼,道:“还有两事。”
“请大将军明示。”
“王上随我回卓城,三年之后,再返朔夕,另朔夕东侧城墙削低三丈,可有异议?”
羯城一滞,行礼的手僵在半空,身后众人窃窃私语。羯城苦涩一笑,道:“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不必谢我,到了卓城,福祸难料,王上雄才大略,李落不敢留王上在朔夕。”李落清冷的看着羯城沉声说道。
羯城身后一人上前跪倒道:“启禀大将军,西戎战事刚歇,百废待兴,王上要是去了卓城……”
羯城打断道:“不要说了,败军之臣,岂有说辞,如今已是西戎最好的结局,羯城领命。”
“王上。”身后众人悲呼道。
“好在还有三天时日,也够我将王位传下去了。”羯城看了羯可天一眼,微微笑道。
李落见羯城这般洒脱,倒有些意外,李落回首看了沈向东和云无雁一眼,两人也微微有几分诧异。羯城也明白,李落与己商议,也不过是给西戎留了几分颜面,若是不然,朔夕已在大甘将士掌握之中,城内城外,还不是任人鱼肉。众人又再向李落几人大礼拜过,羯可天搀扶着羯城,缓缓退出大殿。
大甘诸将看着西戎众人远去的背影,云无雁突然出声道:“大将军。羯城会不会自杀?”
李落微一错愕,道:“应该不会吧。”
沈向东哂道:“怎会,羯城这等狼子野心之人,岂会轻易了生。以老夫看,到了卓城,也是一个变数,可惜了,倘若城破之时能多些时日。当能断此后患。”
云无雁点点头道:“这羯城只字不提羌摩,看来已猜到我军意图,就怕到了卓城会中伤我军。”
“仅靠他一面之词,朝中不会尽信,我军大胜,此际不会有人拂了皇上的兴致,不过云将军所言不可不防,难免朝中没有小人作梗。”
李落漠然说道:“羯城不能再回朔夕。”
“就怕朝中有人不知深浅,羯城也绝非善类,要是暗中施些手段。确如沈先生所言,是个变数。”云无雁寒声说道。
李落吐了一口气道:“国之成国,仅靠一两人不足成事,要想西戎没有异心,我大甘必先兴盛,这才是最不易的。”
沈向东点头道:“李将军所言甚是,大甘强盛,四境之内,何人敢捋虎须。”
李落一扫眉宇间的愁色,朗声说道:“三日后。我们退回鹰愁峡,经略西府。”
“末将遵令。”众将齐声应道。
大甘将士陆续退出朔夕,城东一侧的城墙炸毁了三丈有余,城墙之上残砖断石。修缮完好,恐怕也要数月光景。
羯城随大军动身,城中残民站在道旁,送羯城远去,不过看在李落以国君之礼相待,都高声谢恩。除却少数有识之士,谁也无暇在这生计艰难之际,琢磨其中隐情。
李落亲命羯烽火率西戎侍卫同行,立羯可天为西戎国君。鹰愁峡和朔夕两战,这西戎贤王已被李落杀寒了胆子,兼之爱民多过征战,李落几人也就放心留他在朔夕。
只是羯城不过风闻几次,竟舍得传位羯可天,心机敏锐,平添了李落和沈向东几分忧色。
此番前去卓城,羯城带了不少家眷,所带皇室中人除了唤作羯哲的羯涅槃外,余下大多都是女子,便是自己的妻妾侍女也带了不少,粗略看去,有过百之数,人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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