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与流云栈相视苦笑,言心缓缓说道:“倘若真是这样,也是造化弄人,言心实在不愿会有这一日。”
李落拱手一礼,若只看此刻,任谁也想不出便在方才几人会做生死相争。
李落平淡说道:“就此别过,流公子,后会有期。”
流云栈惋惜的望着李落几人,无奈应道:“李将军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李落点了点头,几人翻身上马,李落一提马缰,却未曾从木桥上过,越过小河,绝尘而去。
言心和流云栈目送李落一行远去,流云栈刚要说话,突然木桥一震,轰然倒塌。
流云栈一愣,瞥了言心一眼,笑道:“师姐,你们好一番厮杀。”
言心静静的看着撒落水中的木桥残片,黯然说道:“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定天侯心性弥坚,我确是徒劳了。”
流云栈眉头轻轻一皱,叹息道:“师姐,我多嘴啦,李将军心中怎样想,我们并不知晓,但他欲做之事却能猜测一二,倘若李将军这般容易动摇,当日在西府,他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斩怀王于营前。”
言心淡淡应道:“师妹说的是,我所作所为有违师命,入山之后我自当禀明师尊,领师尊责罚。”
流云栈摇了摇头,苦笑道:“师姐,我并未怕师尊责罚于你,只是今天确实凶险,若是李将军真的起了杀心,后果不堪设想。”
言心看着流云栈,柔声说道:“他确有杀我之心,只是师妹突然出现,他这才当即住手。”
“哎,师姐,李将军若是真想如此,断然不会因为我放弃杀念。
我曾见过他出手,虽只是惊鸿一瞥,但实非小可,大罗刀下,纵是大先生也有生死之说,师姐道法通玄,但做生死相争,你我总是不及李将军沙场之中的磨练。”
言心淡漠一笑道:“你觉得定天侯能杀我?”
“只论武功,或许师姐能胜李将军,但决生死,若有下次,师姐,你万万要小心才好。”
言心平静的看着流云栈,良久,缓缓说道:“师妹之言,师姐记下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定天侯若是执意南下,又将平添杀孽,但愿宋家能平息定天侯南下之意。”
流云栈暗自一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南王府终究还是宋崖余居,无缺公子再是雄才大略,也还左右不了宋家上下。
李落所为,于大甘朝廷并无过错,关心则乱,纵是天纵如言心这般也是难免。
一场厮杀,归于虚无,似是风过无痕。
李落几人纵马前行,李落望着远处四野,不知在想什么。
“方才你可想杀她?”冷冰突然问道。
李落展颜一笑道:“我有杀意,但没有杀心,让她知难而退也便罢了。”
“你我三人出手,我有七成把握能杀她。”冷冰冷冷说道。
“杀她一人于南府诸事无益,天下悠悠众口难平,平白落下口实,只是这等口才之人,若是为敌,强过数万大军,杀人于无形之中,一旦乱国,恐怕更难对付。”李落怅然接道。
“哼,满口苍生大义,只看大甘如何,却不想想宋家暗中不择手段,狼子野心,不过是为了让宋崖余有时机招兵买马,其心可诛。”
“若是站在南王一方,言姑娘这番话也有道理,于天下苍生或许也是无错,不过说的早了些,倘若二十年后再说,说不定我会听。”
“宋家着急了。”冷冰漠然说道。
李落轻轻一笑,宋崖余许是或多或少着急了些,恐怕他也不曾想到西府一战,西戎这般不堪一击,三十万牧天狼大军无所事事之时,天下谁人不惧。
“不过有一事却是言姑娘失着。”
“哦,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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