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湖水边,岸上有几只竹筏,听罗雀说起,镜水潭中的石林崖壁上长着一种颇为珍惜的草药,叫云含根,每年的六七月都有采药人上山采药,这些竹筏就是采药人用过之后留在这里的,而这座古墓的入口就在一根石柱的裂缝之中,当初也是一个采药人无意之间发现了这道裂缝,这才将这座水面的陵墓昭示在世人面前。
罗雀没有多话,和谭远收拾了竹筏,捡了一只可堪一用的竹筏推进了湖水中。六人上了竹筏,谭远撑篙,竹筏轻轻的荡了过去。
湖水清澈至极,低头望去,水中一粒小石头上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竹筏从水面游过,划出一道涟漪,水中的倒影清晰的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错觉,不知道水面相隔之处,到底哪一个竹筏才是真的。以镜为名,当真名不虚传。
古墓的入口在一根十余丈高,六七丈粗细的石柱崖壁上,裂口离湖水水面五丈高下,洞口被倒垂的藤蔓遮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有心寻找,极难发现这片藤蔓背后别有乾坤。
到了崖壁下,谭远定住竹筏,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一双形似拳套的物件戴在手上,有些像牧天狼军中的虎爪,双臂施力,几个起落就攀上了石柱。
谭远稳住身形,一只手拨开藤蔓,露出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从下面望去看不出虚实,倒觉得这个洞口窄小了些,也不知道当初那个采药人为什么会钻进这道石缝里去。
罗雀抛上绳索,谭远在身上打了个结,躬身钻了进去。李落几人翘首以盼,不多时,谭远的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沉声说道:“罗大哥,是这里。”
罗雀点了点头,看了李落一眼,欲言又止。李落微微一笑,猜到罗雀的未尽之言,便即和声应道:“进了古墓,一应诸事就由罗兄做主了。”
罗雀哈哈一笑,颔首示意,当先攀了上去。洞口狭小,几个人只能缩着身子,走了几步,这道裂缝渐渐宽敞了几分,摸着洞壁上已有了湿气水珠,看样子应该已经到了水面之下。
这道石缝没有凿刻的痕迹,自然而成,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在前方探路的谭远身子微微一震,低声说道:“石板。”
罗雀目光微凝,虽说早有预料,但是这么快就摸到了古墓边缘还是有些出人意料,而且太平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罗雀转即便已释然,这个洞口灵仙教不知道探了多少次,有什么机关暗算也早被先前来人顺手毁去,如果这个时候还能遇到机关反而有诈。
一入古墓,罗雀仿佛换了一个人,沉默肃穆,一言不发,连带着李落三人也平息静气,不敢有丝毫大意。说起来李落不是头一遭进入古墓当中,当初也曾进过仙人峰下的奇异洞穴,不过那一次没有深悉此道的高手带路,只能算是误打误撞,这一次有罗雀和谭远几人相助,虽说不比当初身侧一行人的身手,但术业有专攻,比之当初还要稍胜一筹。
约莫走了一顿饭的工夫,沿途经过三座石室都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除了四下里幽暗些,只剩些笨重的物件,有些年头,但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颇是鸡肋,有精巧的小件已被灵仙教或是先前来人搬了个精光。
罗雀没有停留,也没有多问,只看这空无一物的石室,决计不会有李落想找的东西。
众人先后有序,向古墓深处走去。四下越是安静,罗雀的脸色就愈发凝重,事出异常必有妖,一座不知来历的古墓,一条不知尽处的甬道,平静的就好像是刻意任人游赏一般,只怕没有人会有如此闲情雅致,费尽心思在镜水潭底修建一座这样的建筑。
路深看不到头,虽有起伏,但大体上一直在往深处走。也不知道下去了多深,墓道中的潮湿和水气淡了许多,渐渐有了燥热沉闷的气味。李落和谷梁泪对视了一眼,皆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疑,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古墓,反而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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