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千钧水封门,想来这座石室中该不会是空无一物,随即将手中火把抛了出去,划过一道弧线,稳稳掉在石室正中地上。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还是一座来历不明的古墓。
火光有些暗淡,但足够让众人看清石室中的情形。两尊石像,一左一右相对而立,石像雕刻的很模糊,也不知道是年深日久石像慢慢凋零了,还是当年雕刻这两尊石像的工匠技艺不精的缘故,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应该是两个人,或者说两个人形石像,其中一尊的背后隐约有一对翅膀,另外一尊手足似有化鳞的迹象。寥寥几笔,似乎是含蓄的藏着什么,不过看上去更多的还是古人无聊之余的臆想玩笑罢了。
石像面目不清,无棱无角,左侧的石像脸上额头下挖出两个两指粗细的洞,深幽暗沉,在火光的萦绕下仿佛是两颗眼珠,冷漠的看着石门前的六人。
石室里没有罗雀预料之中的情形,反而很简单,简单的有些像麒麟盘口谭家老爷子打坐静修的那间屋子,只是原本地底的温热似乎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寒气息所笼罩,有一种古怪渗人的冷意。
风狸眼利,一眼瞥见石像后的墙壁,低叱道:“石门!”
罗雀定睛望去,在两尊石像背后的墙壁上出现了几道石门的痕迹,不多不少,又是七扇。
七座石室,七道石门,虽说一路行来没有起什么波澜,只是这番平静愈加叫人心神不宁。
“进去?”罗雀问了一声,有些拿不定主意。
“进去。”李落应了一声,不知何故,见到这两尊石像,李落隐隐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想来,却又记不得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罗雀深吸了一口气,李落既已意决,自己也不便打了退堂鼓,无论如何也要一探究竟。
罗雀正要举步,忽然身边人影一闪,李落排众而出,纵身跃入石室当中。罗雀低呼一声,喝止已是晚了一步,就见李落站在两尊石像当中,神色有些茫然的打量着这两尊石像。
“小心了。”罗雀叮嘱了一句,让谭衣守在石门外,自己和谭远谷梁泪几人跃入石室之中。
众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千钧水,谷梁泪走到李落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石像。”
谷梁泪惊咦一声,凝神看了看这两尊相貌模糊的石像,委实瞧不出有什么渊源来历,只当是信手涂鸦多些。
李落摇了摇头道:“一时记不起来了,离开之后再说吧。”
谷梁泪嗯了一声,四下打量了打量石室,除了这两尊石像,这间石室中就只剩下背后墙面上的七扇石门了。
谭远小心翼翼的靠近石门,惊咦一声道:“门上有字!”
罗雀几人走了过去,石门上不但有字,而且还有些似符非符,似画非画的线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罗雀看了看门上的字迹,皱了皱眉头,疑惑说道:“这些字没见过,好像不是大甘也不是前朝残商的文字,再古老点的朝代里也没有这样的字迹吧。”
“会不会是漳州一带哪个部落族民的文字?”
“有这个可能,不过……”罗雀想了想,说道,“十万大山里的确有一些闭塞的族群存在,其中也不乏有文字的族落,只是这些人很少与外界接触,他们的文字懂的人很少,而且也不是每种文字都能流传下来,十万大山艰险重重,断了传承的也不在少数。”
“罗兄的意思是想知道这些石门上刻的字有什么意思很难?”
“嗯,不容易,有些时候还要看机缘。”
李落点了点头,没有强求。字既然一头雾水,几个人便留心查看起门上的刻画痕迹,只是看了半晌,依旧还是没有头绪,似是而非,看着什么都像,推敲起来却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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