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的罩壁上,双眼微阖,丹唇微开。她用手按揉着鼻梁的位置给自己按摩,手帕早已经被揉搓的不成样子。这一天劳心费神,实在是困顿难受。
早上的时候,她还和润夜商量迁坟的事情,而下午又是宴饮又是买药。
这会儿又要堵车,感觉浑身都不对劲了。
不就是死了个人、跳井了。哎……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城门口的人终于被官兵给清理了,挪出一条道来让马车通过。二人终于出了城,二狗熟练得驾驶着马车驶向桃花村。
车子在泥泞的土地上摇摆了很久,终于在吱吱呀呀不停歇的声音中,回到了朱宅。
占鳌和琥珀早已用完了饭,朱红玉下午饱餐一顿,当然也是吃不下的。
马车一入院内,就听到二狗高喊了一声儿“大小姐回府”了。
朱红玉强忍着困顿,半睁着眼睛,摇摇晃晃得从马车上下来了。
芋头是最先听到朱红玉回来了,从东厢房出来接,她一路摇摇晃晃得上了楼。
灵芝服侍完琥珀歇息,很快就服侍朱红玉了,可没等着调好水让朱红玉洗漱,她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再一醒来时,是因为一阵吵闹的声音。吵闹的声音不大,但从前院传出来。
朱红玉一睁眼,见天色微亮,家里人还没醒是肯定的。
“你个贱蹄子,真以为自己能在内房伺候了?”
“小姐不舒服,你又不来,难道让男人扶吗?”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朱红玉心下疑惑,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货,悄悄走出门去。
只见是灵芝和芋头吵了起来,连带着卫妈妈都起来了,给二人拉架。
“你以为你在东客堂了不起啊?”
“我就是了不起!”
二人说着,动起手来,只见是谁也不让谁,巴掌、耳光毫不遮掩。
朱红玉清早起来,看着二人打架,是真的心里烦的不了的。
站在二楼的连廊上,吼道:“你们眼里有没有主子?”
吵了她睡觉绝对不能忍!
灵芝和芋头见朱红玉在楼上喊,忙停了手,抬头一看是朱红玉,提着裙子跪下了。
果然是对下人太好了,真失了规矩和礼度了。
朱红玉从房中倒了一杯水出来,只见二人还站在那里。她凭栏看戏,当然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刚才这一吼,嗓子不舒服是真。
“怎么回事啊?”
灵芝牙尖嘴利,占得先机,跪起身来指着芋头,恨不得打她的神貌。
“大小姐明鉴啊,都是这个蹄子,大早上惹我的!”灵芝说着,不忘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装着哭腔。但眼睛里并没有泪水。
反而是芋头,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滑落出来。朱红玉一侧头,见芋头垂头不语,心中恼怒。
“没让你说,芋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朱红玉喝完了水,将被子拿在手中,青丝未绾,随着风飘散。
一副闲适模样,但却生的非常严肃。
“回小姐的话,我大早上帮着厨房干活儿,谁成想这位过来,先是扇我巴掌,而后说我昨天晚上僭越,侍候小姐是她的事,我想攀高枝!”
朱红玉听出个所以然来,芋头说的话与刚才他们吵架的内容是一致的。
灵芝哪里会认错,跪直了身子,险些就是要站起来打人。
她怒目圆睁得看着芋头,凶巴巴得说:“主子,是她胡说,分明是她惹我的!”
朱红玉一定不会容忍这种小婊砸的说辞,手中的杯子飞出一个抛物线,一下子砸到灵芝的面前。
这瓷杯落地的一瞬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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