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简直是比登山还累。
伺候一个病人就这么难,朱红玉已经能想到润夜是怎么被累倒的了。
村里少说也有几十个病人吧,每个病人开完药后送走,更别说那些重症患者还要熬药伺候。
润夜折腾了一晚,这会儿有了困意,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朱红玉悄悄得走出内堂来到外堂。
见外堂昨日搬下去的罗汉床小桌子上,有一套文房四宝。研磨铺纸,朱红玉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天,配了一道药膳出来。
在纸上簌簌写下:“黄芪二两、人参一两,米两合。以上三味挫二味如黄豆大,以水三升熬至两升,滤除渣,下米煮至粘稠。”
写完处方,就听到芋头在门外喊她,朱红玉走出门去,见芋头背着她的细软提着食盒过来,接过这两样东西,而后将处方递给芋头。
“芋头,这方子给琥珀送过去,让她配好了药熬粥。不会做的让她请教卫妈妈。”
芋头接过处方,满眼担忧得看着朱红玉,她是最舍不下主子的。如今主子只身犯险,她竟然只能站在门外守着。
见朱红玉要继续在里面呆着,只见芋头眼角翻出泪光。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芋头忙摇头,道:“大小姐,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一声儿。我一会儿让七月过来守在外面。”
朱红玉想着,若是在隔离区外面倒也没事,正好有了个通风报信她也不用等人过来。
“行,那你记着嘱咐她千万不要越过帷幕,搬个凳子坐在阴凉地。”
芋头不再多说,怕粥冷了吃了不舒服,连忙走了。
朱红玉提了食盒进了外堂,将饭菜取了出来。
只是一碗白粥配着豆腐乳,一式两份,也无偏颇,极好。
朱红玉将盆取了下来放在地上,接了一些水洗了手,端着一碗白粥放在床头的茶几上。
润夜被朱红玉惊醒,虚弱得醒来之后,看见是朱红玉又很是安心。
“吃饭了?”
朱红玉扶着润夜坐起身,在他背后垫上靠垫,而后将粥碗取了过来。
“有粥还有豆腐乳,我给你搅开了。”
朱红玉一敛衣衫,坐在润夜身旁,眼里流露出的都是对润夜的爱意。
舀起一勺白粥,朱红玉放在嘴边吹了吹,而后喂给润夜。就这样,一碗粥缓缓咽了下去,不见了影。
吃完之后,润夜没有吐出来,这当然是一个好兆头。
“真好,你可千万别吐了。”
朱红玉带着笑意,用手帕拭去润夜嘴角的残渣,将吃空的碗收拾了出去,外堂是她的饭食。朱红玉迅速的将早饭用完。
伺候霍乱的病人一天的事情无非是擦洗、收拾,不要嫌脏、不要嫌累,毕竟病人比你更难受。
吃完饭后,润夜又睡着了。朱红玉悄悄得将马桶和盆子里的水收拾了。
收拾之后进来时,只见润夜还没醒。
朱红玉便坐在外堂,开始写下食谱。
“白粥豆腐乳、元气粥、菜糊糊、诃子粥。”
凡是好消化的,或与霍乱沾边的,朱红玉都写了下来,至于更详细的配方,用小字写在旁边。
算来算去,能吃的无非这几样。朱红玉也不强求,尽数写了出来。
中午熬了药粥,喂润夜喝了当时没事。
朱红玉松了一口气,腹诽霍乱也没什么严重的。
她的肚子早就饿了,于是到外堂坐着吃饭,刚喝了半碗粥,就听到里屋的润夜开始呕吐。
得了,又有她忙的了。
朱红玉一下子放下碗筷,倒了一大杯白开水,在里面加了一勺中午送来的岩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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