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川压低声音和朱琥珀商议对策,而一行人所有的银两都已经扔在了黑店里。
朱琥珀看着武威县门口排起来长长的队,比刚入凉州时的队还要长,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金元景仿佛想到了什么。
“按理说这武威县检查的速度再慢,也不会淤积这么多人。到底是有原因的。”
突然间朱琥珀的脑海中出现了今早那位军爷的话语,关于对吕明辞的评价的话语!
“这些人都应该是来找吕明辞告状的,凉州素来军政不稳,冤假错案的数量可想而知,他们检查就是为了保住当地官员的乌纱帽而已。所以凡是来告状的,才会被拒之门外!
金元景一想也的确是这样一个道理,但是心中便更难过起来。
“对了,官凭路引!”金元景翻找刚才朱红玉给他的银钱,竟然没有找到官凭路引。
糟了!
一行人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官凭路引是证明身份的唯一标识,如今只有金元景自己的戒牒在身上,而他们几个人的官凭应该在另外的马车上!
就这样巧,开出来两辆车,竟然官凭路引在第三辆车上。
“这该怎么办?”朱琥珀又一下子犯了难。
没想到推断出官府为什么要设置路障,可以有利的绕开官府的盘问和检查,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关键的身份凭证没有带。
队伍还在往前走,车辆亦不敢突然间走出来,惹人怀疑。
就这样三个毫无主意的人慢慢的向前走去……
“你们什么人?”
军士走到三人两车面前,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路者。
要不然,三个人何苦要坐在两辆车上呢?
金元景先下了车,交出自己的戒牒来赢得军士的好感。
的确在崆峒山脚下,道士的戒牒还是有一些含金量的。
军士检查了金元景的戒牒之后,对这金元景鞠了一躬,以示友好。
朱红玉在车内看到这情形,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道长,您和后面的车是一路人吗?”
军士的目光警惕的看了一眼常平川。
一个人掩饰的再好,可是杀气是无法掩盖的,军士在常平川的眼中看到了杀气,他很难相信一个道士竟然要和这个人同行。
金元景忙道:“是,他们是和我一路的。”
“哦,那道长,您是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路来呢?”
“这……”
正在胶着之际,朱琥珀从车上下来,走到二人面前,她看着金元景点头示意了一下。
“见过这位军爷,我们此行是因为吕大人叫我们前来。”
军士一听就懵了。
这些天过来找吕明辞的人若恒河沙数,可说是吕明辞找他们前来,那还真是头一份。
军士怪的看着三个人,这事儿绝对是有古怪。
“什么?吕大人?”军士打量着朱琥珀,想着这丫头不过是十五岁上下的年纪。
当然,他看了一眼金元景,又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金元景的着装,的确是朝廷认证的真道士无疑。
“是。”朱琥珀带着微笑,丝毫不紧张,“是这样的,我们是武当山镇人,吕大人从汴京述职到武当山时,托我给山上的金元景道长带话,要折取一支武当山的榔梅树枝来保佑。如今正是九月了,那榔梅需要十月种下并有道士加持才可以成活。若是能养一颗榔梅树则仕途无忧。故而我们一起来了。”
军士登时之间恍然大悟,但是他看着常平川依旧有一分不相信。
“那这个人是谁?”
金元景指了指常平川。
“这个人?……他是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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