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四起,但是云梦镇一恢复秩序,整个赣州都平静了下来。
没错,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见过的吕明辞,虽然在京城的时间并不长,也只是当了几个月的闲官就被扔到了这里来,但不得不说,能在这里当个安逸的县太爷,也要吕明辞的间接功劳。
诚然,这些都是刘登云不愿意承认的。
“润夜。”继而刘登云的目光投向了润夜,“你的事情我会帮你查清楚的,刚才因为案情没有明了,我不知道你这个原告和被告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恍惚了。现在我觉得事情大致上已经清楚了,也不用你继续被关着了,先回庙里吧。”
润夜听到刘登云的这句话,说不上开心。
因为他并不是彻底的“清白”了,而是因为吕明辞的原因“清白”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既然刘登云这样说了,他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
吕明辞知道,这件事是刘登云帮了他,若是刘登云今天跟他死扛到底,最后自己是真救不出来人。
方才在暗中听着润夜和张玉吵嚷,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是润夜谋划的。
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如今润夜的罪责就坐实了。
一个紫袍道士,让四个男人强暴民女,这是多大的罪责,润夜一旦前往朝云观软禁,再说什么未来、前途也都晚了。
“刘大人,这次主要还是谢谢您。您说您做一个县令也不容易,在京城待了几个月就跑到赣州来了,实在是辛苦。我回到京城之后,会替您美言几句的。”
刘登云眉头一展。
吕明辞这句话虽然可能含有客套的成分,但是作为在官场上毫无关系的他,简直就像是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吗……这、这、这……若是您愿意为我美言几句,那当然是极好的!差官,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把润到账的徒弟也放了啊,没看见人家是原告,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
差官心想自己也是两头受气,怎么吕明辞刚才一顿威胁,现在润夜又是一顿威胁?
哎,真是服气了。
没得办法,他只能打开柴库的牢门。
柴库一从牢狱里面出来,一下子就扑到润夜的身边。
长之后这么大,虽然谈不上自己是高门隐士的后人,但是也至少是不经历尘世,不曾沾染过尘埃的。
这是他第一次坐牢,这也是他第一次上公堂。
真是要吓得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师父,谢谢、谢谢您……”继而柴库看着吕明辞,对着吕明辞行了一礼,“谢谢您,若不是您,今天我和师父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吕明辞对着柴库还了一礼,这一礼并不是单纯还给柴库的,还是还给润夜的。
柴库是润夜的徒弟,本应该受到这样的礼节。
吕明辞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就留的地方,赶紧带着两个人走了。
张玉还留在原来的监牢之中,她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亲眼见到了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官,直接将润夜给放走了。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的输了。
原因很简单,输在了对润夜身份的漠视。
她不仅棋差一招,不知道润夜也是个有手段的人,更可怕的是,她对润夜身为紫袍道士的漠视。
刘登云送三个人出门,吕明辞和润夜跟在刘登云的身后,柴库跟在最后。
四个人虽然说有俗有道,但是秩序井然,守得也是世俗的规矩。
就在出门的那一刻,润夜转了头。
他的目光投射进入这窄小的监牢里面,看着那监牢呆若木鸡的张玉。
一种复杂的情感迎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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