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和朱红玉长相厮守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这样说,你就是选择我了?”
金元景犹豫不定的疑问道。
朱红玉想说“是”,但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
润夜有千万种不好,但也是她的初恋。当初在半山坡的荒庙时,两个人那样亲近。
当她一周恍然无踪的时候,润夜又托人带了一把莲子过来,说什么“莲子无心”。
后来她去了云梦镇,陷入瘟疫之中,润夜也不顾死活跑到了云梦镇中,只是为了救她。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过命的交情,要真是让朱红玉此时舍了,朱红玉还真是万般不愿意呢。
“我本想说是,可……话到嘴边才发现,竟然有些不舍。”
金元景尴尬的看着朱红玉,良久之后报之以微笑。
“红玉。其实国师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幌子,是你测试润夜的幌子对不对?”
朱红玉点了点头,她承认是这个想法。
和金元景之间的交情实在是太柔弱了,只是一个天花,只是他愿意拿自己做实验而已。
哎,她这辈子怎么就跟道士过不去了,一个个的用精神世界当饭吃。
金元景叹了口气,转头朝着自己的屋中走去,他一直低着头,显得自己很难受的样子。
朱红玉没有说什么旁的,突然间金元景转过身来。
“我知道了,我会成为国师。”
说完金元景扭头走出屋,朱红玉则是呆滞的站在一旁,全然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朱琥珀一直站在门外,看到润夜气呼呼的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朱琥珀一再追问,润夜则是显示出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
“怎么了,我就是纪氏润夜,一路上不想说、不敢说,回去的路上还不用我的名头?”
润夜此话一出,锦衣卫或是惊讶、或是恐惧的看着润夜。
只有徐景逸吧嗒吧嗒抽着烟,走到润夜的面前,还是不卑不亢的样子。
“以前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现在知道怎么称呼了。润道长,咱什么时候带着兄弟出发?”
润夜没有摆出发号施令的样子,只是比平常更为冷峻。
“未时初,到这里接人。”
徐景逸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而后将烟杆子从嘴里取了出来,朝着院子里的花盆将烟灰磕了出来。
“道长,走没有问题,只是跟您求个恩典。”
润夜“嗯”了一声儿,表示默许徐景逸说出自己请求的恩典。
徐景逸瞅了一眼几个心神不宁的兄弟,顺手将烟杆子别在自己的腰上。
“我这几个兄弟,也是辛辛苦苦护送您跑了千里。兄弟们久在军中,脾气壮。跟您有时候顶撞了几句,还希望您回去之后不要怪罪。”
说着,徐景逸恭恭敬敬的对着润夜鞠了一躬。
润夜心想这算是什么事儿啊,他这一路上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被冒犯的。
“我没有想跟你们计较的意思,听说官场上的人素来喜欢秋后算账,但我润夜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徐景逸见润夜这样说,登时之间对润夜的好感多了不少。
没想到这润夜脾气虽然怪了点,但是心胸还是宽阔的。
一行人三三两两稀疏的离开院子,朱琥珀见一行人走了,赶忙冲入了刚才几个人说话的客堂。
只见金元景刚好要出门,朱红玉呆若木鸡的坐在凳子上。
朱琥珀没有看一眼金元景,直接跑到了朱红玉的面前。
“姐姐,你没事儿吧,刚才你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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