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1章 无人商量(第2/3页)  首辅家的长孙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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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是因为何等机缘认识结交?”

    “有一年上巳节时,我和竹西相约着踏春,正巧遇见万顷在路旁兜售纸鸢,我们见纸鸢上的画绘不同流俗,心生兴趣,他开价要一两银,正好两个孩童也询价,他却只收了一个铜板,我们问他为何区别对待,他说锦衣华服者自然和布衣裋褐不同,于我们而言一两银子并不如平民百姓眼中的一个铜板珍贵,他的开价已经很公道了,我和竹西听他言谈大有趣味,就邀他一齐饮谈,他立时便答应了,也不顾得买卖,干脆把纸鸢一口气送给了踏春的百姓,乐淘淘的就和我们一起下了酒馆。”

    春归觉得这的确是叶万顷做得出来的事。

    “至于施兄,他的一位族伯,乃祖父的学生,咱们两家还算交好,不过施门这么多的子弟,我与他最是投契,竹西和我原本就是同窗,算是一齐淘气着长大。”

    “那迳勿对尧章兄又是有何恩情?”

    “尧章兄的父亲被政敌陷害,是我行计,为徐世伯证明了清白,可惜虽说让世伯免受牢狱之灾,但世伯身染重病,到底还是没能挺过那场打击。”

    说着话便到了清远台,春归刚经一场醉睡,这时丝毫没有倦意,但她素来把举案齐眉彼此关照奉作行事准则,鉴于兰庭这段时间以来也算体贴入微,她更不至于完全弃守贤良淑德的教条,自己没有睡意,总不能也让兰庭一直陪她消耗,所以十分识趣地建议夜色已深,赵大爷完全可以先行安置。

    但赵大爷并不领情,表示自己同样神采奕奕完全无心睡眠。

    春归惊呆了,她难以理解为什么世上有人起个大早直到三更半夜还不思念高枕软榻,对兰庭“神采奕奕”的说法表示深深的怀疑。

    “我当真半点不觉疲倦,且能够自证。”兰庭言之凿凿。

    “怎么自证?”春归呆若木鸡。

    眼瞅着灯下有些犯傻的美娇娘,兰庭实在忍不住想用突然冒生的某种“邪恶”的方法自证,从心尖到指尖都在发痒,但他想到昨夜才经一场云雨鏖战,不知春归是否还觉得疼痛不适,要若太过急切频繁,让她对这种事心生反感甚至抗拒岂不糟糕?且女子的身体本就娇贵,也需要认真呵护体贴。

    总之兰庭几乎是耗尽了整副身心的念力,才克制住“邪念遐想”,文质彬彬的吐出两字:“手谈。”

    春归抬头点头的长长“噢”了一声:棋弈是一门需要全神贯注、潜精研思才能进行的技艺,要若弈者困倦,必然会被对手逼得丢盔弃甲。

    想到这里她便兴奋起来——从汾州前往京城的一程路,客驿休整时,她和兰庭也曾对弈切磋,奈何无论是围棋还是象碁,兰庭均是技高一筹,回回都以春归丢盔弃甲弃子投降告终,不知今晚一个是酣睡才醒,一个是熬夜疲战,能不能趁机扳回一局。

    大奶奶顿时把贤良淑德的规范抛至九宵云外,就差没有裸袖揎拳应战。

    后来的结果是……

    大奶奶懒惰嗜睡的病症确然已经“药石无医”,一局未了,她便呵欠连天上下眼皮直打架,泪眼汪汪的望着对面仍旧神采奕奕气势如虹的赵大爷:“我不行了,犯困。”

    当真几乎是头沾软枕,意识即刻恍惚,手指都懒得再动一动,身体便忠实于本能,感觉到枕边人体的温度,就不自自主的往别人怀抱里钻,舒舒服服的再陷黑甜乡,还不知喃喃呓语着什么话。

    像极了一只粘人的狸猫。

    可苦了温香满怀却不忍叨扰佳人酣睡的赵大爷,独个儿在这热血沸腾,越来越无心睡眠了,他想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典故多半是胡编乱造吧,总之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定力。

    漫漫长夜,思绪一时游离得更远,兰庭想起那一年,似比这时稍晚的月份,已经到了暮春。那时祖父身体已经不大好了,告病家中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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