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下的哗啦声和浴室淋浴洒下的水声混做一团,分不清你我。
林轲抱着腿蜷在床上,而邢路,在自己房里换洗。
隔着个屏风,从浴室里蒸腾出水汽,林轲瘪瘪嘴,晓得邢路洗澡又没关门。
“林轲,帮我拿衣服进来。”
此时屋外的雨声已经渐渐小了,后院池塘里的小红鱼绕着涟漪转圈。夏天就是这样,雨来地快,去地也快。
捡起床头上邢路拿过来的衣服,他给对方扔在屏风上:“自己拿。”
邢路哦了声,衣服在屏风后被扯了下去。
“对了,沈语回来了。”邢路的声音在浴室空间里晓得有些发闷:“晚上你教我做菜吧,我俩做一顿好吃的给他接风。”
林轲站起身,沈语回家了?
这时邢某人从屏风后转出来,他穿着人字拖边系身上长袍的腰带边说:“你看我这一身,洋气不?”
……
那何止是洋气啊,花孔雀开屏都比不过您。
只见你邢路穿着件红色连体花长袍,乍一看还以为他把牡丹穿在了身上,那个姹紫嫣红简直无法形容,他双手张开在林轲面前转了一圈,骄傲道:“新买的,你觉得怎么样?”
他亲眼看着面前这只孔雀祖宗在开屏,在邢路旋转的时候发现他腋下部分的布料还有两片荧光绿的叶片图案。
林轲苦笑着拧了自己一把,道:“挺喜庆的。”
这时沈语却是大力推门跨了进来,他抱着空空如也的茶饼袋子火冒三丈地冲来问罪。
“你们……”他锁眉左看看花孔雀,右看看头发还滴水的林轲,再看看还氤氲着水汽的浴室。
房间的气氛奇怪,一切好像尽在不言中。
不应该这么冲动,以后进门前一定要先敲门……
沈语一下子觉得世界有些复杂,瞅了眼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林轲,沈语回头眼神十分给力地瞪了邢路一眼,默默道:“……禽、兽。”说完,转身把房门关好,走了。
“他为什么骂你?”林轲歪头看被关上的门。
邢路抱着手也不解地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茶饼?”
林轲帮邢路把歪七扭八的腰带系好,拿出本菜谱去院子里。
此时已经天晴,院里的地面上留下坑坑洼洼的水迹,大槐树的叶子透着新生的油亮。
摇摇椅被邢路从屋里重新搬了出来,他正用毛巾擦椅子面。
而沈语蹲在地上逗铃铛,铃铛藏在石桌下边,突然冒出个脑袋,沈语学着老虎“嗷呜”一声去吓他,铃铛发觉自己被发现了,小脸上的肉往两颊上堆,腾腾跑到槐树后边又躲了起来,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又冒出个小脑袋去寻沈语,咯咯咯咯地边躲边笑。
邢路叫他俩小心一些别磕着脑袋,但旁边那一大一小根本没听,反倒是闹地更开心了。
林轲靠着门默默地看着这三个人,也许他还没出现的时候,这几人就是这么平静地生活着。
他眼神飘到摇摇椅处,发现邢路看起来凶巴巴的老皱着眉,其实也挺会关心人的。
“咯咯咯,哈哈哈,邢路哥哥你放我下来,我怕高!”铃铛被邢路双手逮住举过头顶,像辛巴似地被抱着,他的俩小手在天上乱挥。
“说,还跑那么快吗?”邢路抱着他一下举高一下举低:“院子里容易磕着知道吗?”
铃铛被他举着在满院子跑。
沈语笑眯眯地喝茶看着这俩。
林轲站在旁边笑笑,心想这里可能只有自己这个外人,还是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没用的外人。想到这,不免有些心酸。
就在此时,铃铛被举高挥舞的双手碰到了几缕丝滑的东西,怕高的他顿时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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