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池照皱眉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祁煜旸耳尖微动,他不自在的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没什么,有点热。”
热现在才六月初,晚上的风很凉快,更何况包间里还开了空调,池照奇怪地看了看他,然后明白过来,“吃烧烤吃的吧,既然热就别吃了。”
说着,池照把剩下的烧烤都拿到了自己这边,一串也没给祁煜旸留。
祁煜旸“”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在没有遇到薛清的时候,有时疼得受不了,祁煜旸就会靠吃安眠药还有喝酒来缓解自己的疼痛,但吃药会上瘾,睡前喝酒更是慢性自杀,还会影响自己的脑神经。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祁煜旸不会用这两种办法。
上一回靠酒精入眠,还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今天祁煜旸又喝了很多酒,但不是因为他想好好睡觉,而是因为他觉得高兴。
喝酒、撸串、和朋友聊天,如此正常且如此普遍的事情,在祁煜旸身上还是第一次发生。叫公司的秘书把自己和薛清一起送回家,到了家里,祁煜旸连澡都没洗,躺下就睡了。
他的酒量其实很一般,不然也不会把酒精当成安眠药用,今天是真的很高兴,所以才会多喝了一些。
临睡前,祁煜旸迷迷糊糊的想,如果能一直过这样正常的生活该多好,如果噩梦和疼痛不再来找他,又该有多好
入睡没多久,祁煜旸就发现自己又做梦了,以往的梦境都很恐怖,这回也不例外,只是每次醒了以后,他都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所以对梦境到底有多恐怖没有概念。
站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祁煜旸渐渐又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感觉,他闭上眼睛,开始用以前医生教给自己的方法,慢慢的转动眼球、动动手指,这样做一会儿,他就能从噩梦里醒过来,虽然再次入睡更加困难,但总比留在噩梦里要好。
他正在这么做的时候,突然,一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袭来,祁煜旸猛地睁开眼睛,在他对面,他看到了薛清。
祁煜旸愣住了,“薛清”
薛清看着很青涩,身高也更矮一点,好像是年少时的他。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平时的薛清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他已经没有了灵魂,此时的他不过是一具空洞的躯壳,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他静静地看着祁煜旸,后者头皮发麻,深深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突然,薛清动了,他向祁煜旸走来,祁煜旸立刻闭上眼,他不敢再看,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梦里的薛清会变成这个个样子,就在祁煜旸恐慌的连心脏都要停跳的时候,那种阴冷恐怖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覆上他的脸颊,祁煜旸睫毛颤抖,他慢慢睁开眼,低垂的眼睛微微抬起,薛清就站在他眼前,脸上带着平淡的笑,他张开口,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乖,不要怕。”
“我在这儿呢。”
酸涩的情绪瞬间蒙上心头,被救赎的认知让他忍不住湿了眼眶,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紧紧抱住这个能给他灰暗的人生带来唯一一点温暖的人,感受着怀里人的一呼一吸,他把头深深埋在对方的肩窝里,然后贪婪的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薛清的手还放在他的头上,正在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他,祁煜旸抬起头,眼中情绪深沉且郑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薛清见状,对他露出了一个更加温柔的笑容,就在这笑容里,祁煜旸低下头,吻住对方的双唇。
全过程,薛清都没有拒绝过他,曾经那个对祁煜旸来说是噩梦诞生之地的屋子,在今晚,变成了极致欢愉初始的地方。
凌晨两点十分,六年来,祁煜旸第一次半夜睁开眼,居然不是被噩梦惊醒。
他还记得梦里的所有内容,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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