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随着桓璟回宫的时候,宫门已经下钥了,沈愿一手提着一个兔子灯,一手提着一大包从张叔那要来的栗子糕,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后。桓璟见她一脸的满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到了宫门,沈愿才惊觉,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她有些弱弱的挤在桓璟身后,巴着脑袋细声道:“是刚刚那里的乌龟太好玩了,我放下去一只,又爬上来一只,跟成了精似的。”
桓璟伸手朝她脑袋拍了一掌,朔风远远的就见他家主子和娘娘站在楼下秀恩爱,硬生生吃了好一顿狗粮,索性端个椅子坐在城楼上看他们玩。
只是人还没坐下去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你若再不开门,朕保证你永远见不到白天的太阳。”
朔风的脑袋一缩,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见光可不能就这么没了,连讪笑着招呼人去开宫门。
那厢沈愿才跟桓璟踏进去,就听得朔风的打趣声:“娘娘不愧是娘娘,红颜一至朱门开啊。”
沈愿可以严重怀疑这个人对她是捧杀,倒是桓璟睨了他一眼,“此事若是传了出去,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朕。”
朔风顿时一阵委屈:“娘娘,你看看陛下”
沈愿耸肩,将手中的兔子灯和栗子糕都一股脑的往他怀里揣,“叫你捧杀我”
“诶”,朔风见他们两转身离开,跟在后面直叫唤:“娘娘,什么叫做捧杀啊?”
沈愿和桓璟对视一眼,啧了啧,“没文化,真可怕。”
说完,两人相似一笑。
朔风跟在后面,只觉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桓璟一回璟和宫就招呼着朔风去查三年前之事,朔风闻言倒是说出了一件怪事:“陛下,你之前不是让属下调查疏桐公主死因吗,属下去调查了淑音嬷嬷,才发现当年淑音嬷嬷就是在陛下死后第三天被贬入浣衣局的。”
桓璟旋身坐到了案前,顺手将从张叔那里带回来的九连环扔给了沈愿玩。
“此事朕知,因为反对裴安雪入宫,所以被贬。”
“可是,虽说是贬,但太后娘娘却下令,除非淑音嬷嬷自己愿意卸职,否则浣衣局的掌事位置永远是她。难道不奇怪吗?”
沈愿闻言也想起了那日裴易去浣衣局找茬,淑音嬷嬷就是这么怼回去的。
“这看来怎么有几分实贬暗护的意思?”,沈愿三下五除二解开了九连环撑在下巴下,随意嘟囔道。
直到说完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淑音嬷嬷跟陛下的死有关?不过,这也太牵强了吧。”
朔风连朝她一拱手:“娘娘有所不知,属下之所以觉着有异,是因为在淑音嬷嬷被贬的前一天她出了宫,而且去了凤栖梧桐,不仅如此,她还交给了张叔一样东西,让张叔妥善保管,说她若有事便将此物呈给陛下。”
“那今天去张叔那里他为什么没给我们说?”
朔风摸了摸脑袋:“大概是以为你们知道了吧。”
“那东西取回来了吗?”,桓璟道。
朔风连点头,从怀中掏出个布抱着的东西就递给了他。
“不过张叔说这东西他抄了许些份,都放不同的地方了”
沈愿感叹:“我张叔就是我张叔,机智。”
只是话落刚转过眸去,就见桓璟眸子沉了又沉,手上的绢布被他紧紧的攥成了一团。
沈愿被吓到了,连放开手中的九连环跑了上去:“不会真与淑音嬷嬷有关吧?”
沈愿还没看见,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桓璟瞬间将绢布收好,道:“进来。”
沈愿缩回脑袋,嘟囔道:“刚刚不是让人都退下了吗?”
只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锦蓝蝶衣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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