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京墨终于得以看清他的脸,这一眼后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她甚至无法找到准确的词去形容,只知这张脸的好看程度,绝对胜过小说中描写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男主席江延无数倍。
那种好看,是比所有历史书上记载过的美男合在一起,都更加完美的好看,是熠熠如神祗的好看。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压得满园明灯都黯然无光。
时京墨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男人似乎也在打量她,又或者没有,因为她没能从他那双死水无澜的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她怔怔地望着他,听见他问“你是什么人”
他说话时,醇厚的嗓音里其实是带着笑的,只是那笑未曾进到眼底,显得格外清冷。
时京墨没意识地略微往后退了小半步,正想回答他,却又听他自言自语“唔,你应该是萧南城的客人。”
“难道你不是萧南城的客人吗”她没多想就反问出口。
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和萧南城席江延差不多年纪。而他既然能在萧宅自由行动,也应该是和萧家人有关联才对。
不料他听过她的问话,又轻笑了一声,隔了会儿才回她“我是萧宏元的客人。”
时京墨更惊讶了萧宏元当了萧家那么多年的最高决策人,哪怕现在交权给了长孙萧南城,照样没什么人敢轻慢他。逢人见他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萧老”,可面前这个和他孙子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居然直呼他的名字。而且看对方丝毫未觉不妥的模样,显然是一直这么叫习惯了的。
她顿时对这男人的来头好奇不已。
然而他没有给她继续发问的机会,负手缓步走下了亭子。时京墨随着他迅速转身,他宽大的衣袂从她雪白的腕上扫过,再随着他飘然远去。
时京墨没有去追,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被衣角擦过的手腕似乎还残留着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拿另一只手紧抓住腕子,好不容易才总算定下心来。
男人的身份实在令她好奇,她很肯定的是原文里绝对没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求知欲,时京墨忙从手包中翻出手机接听,关雨竹的质问铺头盖脸地砸过来“酒会都散了,你人呢”
“我有点闷,在花园坐了会儿。”她语调轻柔地安抚电话那边暴躁的女人,“你在门口等我吧,我这就出来。”
挂完电话,她拎上包打算按原路回去,想了想又折返,拿起石桌上的那幅字。“无趣”前面,“十分”两个字扎眼极了。
这人可真是很有意思了。
时京墨失笑地把字幅放回去,拿镇纸重新压好,转身离开。
在宴客厅门口见到送客回来的萧南城,对方很是热忱地跑到她跟前,问她“京墨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我刚在外面看见你那个经纪人正找你呢。”
时京墨便又把对关雨竹的说辞向他重复了一遍,说完余光看见关雨竹抱肩站在大厅门口睨着她,赶紧告别了萧南城小跑出去。
出门时宾客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来时门口停的好几排豪车也只剩下稀疏的几辆。她跟着关雨竹找到自己的座驾,抬手正开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刚才那个男人从台阶上走下来,而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萧老爷子。
拉门的动作不由得停住,她看着萧宏远径直送男人走到一辆挂白牌的军用吉普前,亲自替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时京墨挑眉,顺嘴问关雨竹“雨竹姐,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关雨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摇头,“看那辆车,应该是军区的什么人吧。”
豪门世家和军政界有关联是常事,她倒是见惯了。时京墨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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