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容妃的脸色,她没有必要撒谎,在他就是说话者本人的时候。送走容妃,太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寝殿。
明薇见太子回来了,屏退宫人,凑近他激动问:“怎么样怎么样,我的演技可以吗?”
太子看着自己脸上丰富的表情,别开眼点评:“勉强。”
明薇嘟了嘟嘴,小声嘟哝:“明明就挺好。”
“嗯?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太子眉尖微挑。
“没什么没什么。”明薇不想听他又说不准不许类的话,敷衍两声,又自信地说,“你放心,若是明天换不回来,我会帮你见大臣的,不会出乱子的。”
她信心十足的握了握拳头。
“不会出乱子?黄河水患,你知道派谁处理吗?江南贪墨,你知道改如何处罚吗?立秋祭祖,你知道是什么流程吗?”
随着太子说出一个字,明薇眼睛里的光就暗淡一分,等最后那字落下,明薇眼里已是一片浓墨,她长叹了口气。
然而太子还没说完,“再者,你的字迹比孤丑陋数倍,若是奏阅文章,你如何解释?”
——丑陋数倍!
明薇一下子盯着太子殿下:“什么叫我的字比你丑陋数倍!李绰,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明薇的直呼其名太子并不介意,他云淡风轻地起身,走到黄花梨书架前,寝殿内书架比书房小许多,他熟稔的从一本论语下寻出一张字帖来。
然后再找出一封他所写的字帖来,放在明薇眼前,手指在上面轻轻敲了敲。
“差别难道不大?”
“我说的难道不对?”
“你有何可反驳之词?”
两张字帖都是学习诗文之作,馆阁体,一张书贴字迹工整俊秀,用笔俊逸,结体疏朗,而风格雍雅。
另一张字迹随性,却随性过了分,字迹虚浮,横折不清。若是写行书草书说不定能有几分天赋,但对于讲究纤毫毕现,工整规矩的馆阁体而言,却是极大的败笔。
证据摆在明薇面前,明薇无话可说,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你这儿怎么会有我写的诗文?”
太子的眼睫闪了闪:“忘了。”
明薇嫌弃看他一眼:“记性真差!”
太子:“……”
明薇看着两张字帖,觉得当太子真是累,再想到他刚刚说的朝事,明薇往后一仰,瘫在圈椅上。
又见太子目光不赞同看过来,嘴唇微动,明薇抢在他前头说:“好好好,有外人我肯定不这么坐,现在不是没有吗,你别念叨我了。”
不知那个字取悦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
明薇的眼珠子一转:“我想到了,我就听不说话,将那些大臣要处理的事情记在脑子里,晚上再找你处理。至于奏折,我临摹你的字就成了,没写成一样之前,奏折搬回来让你处理。反正我装出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好了。”
“朽木可雕。”太子点点头。
朽木???
明薇愕然地瞪圆眼睛:“你说谁是朽木?!”
太子沉默不语,清澈的眸子看向明薇,一切回答尽在眼中。
明薇默了片刻,忽然转换了套路。
“太子殿下你真聪明,英俊非凡气质出尘,我特别佩服你的聪明才智。”明薇望着他,目光真诚,到了此刻话音一转,语气变得失落,“我也不想这么笨的,可是脑子不好使是天生的。”
她难过失落地叹了一口长气。
“殿下,你怎么可以用天生不能更改的缺点攻击别人?”
傅明薇控诉到险些要哭出来。
…………
太子忽然有些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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