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跟喜喜都很顽皮,喜夫子别当真。快些坐下,我给夫子沏盏茶喝。”
刘僖姊接过帕子,仔仔细细的连指甲缝都擦拭了一遍,然后又检查了那看起来似乎干净的椅子,确定没有异物后才敢坐下。
只是
“咔嚓”
椅子确实是干净的,但不是完好的。
蓬莱阁四周潮湿,桌椅也都有些年头了,除了公子时常坐的那一张还好,其余的多有损坏,这阿水是一早知道的。但这里一来一往都要用船十分不便,阿水想着反正平日里也没人会来,就连金缨小姐都嫌弃这里脏乱差,所以他也一直没张罗着换,对付对付也还能用。他怎么着都想不到,
刘僖姊坐在一堆碎木头里,觉得自己今日一定是黄道不吉、逆水走霉、运气蹇涩、日值时灾
“喜喜,去把客人扶起来,咱得懂点儿礼貌。”孟玊将猪崽放在地上,那猪崽就蹬着四条小短腿开始步步紧逼。
“你别过来走开”
刘僖姊一脸惊恐的往后挪,生怕这玩意儿咬她一口。她知道猪是白白胖胖的,可没人告诉她猪长得这么丑啊。四条腿是黑的,肚子是白的,脸上更是一半黑一半白。尾巴一丢丢,耳朵扑哧扑哧的,鼻孔和嘴巴都那么大。
孟玊跟在猪崽后面,一步一步也朝她走来,单膝蹲在她的面前,嘴角一勾笑,眼睛漆黑如墨,渗透了精光。
“起来吧。”他伸出了手,素白干净,骨节分明,竟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些。
面对着这双手友谊之手,刘僖姊抬头看他,眼神冷淡。此刻自己是落魄至极,反观这人,高贵清冷的样子,让她心中十分不爽,冷哼一声,明显不接受这假惺惺的好意。
孟玊低头一笑,眼底狡黠闪过,身子慢慢前倾,凑到她耳朵边,衣衫上的松香味道暗暗袭来,故意用男子独有的磁性嗓音开口,气息都扑在她细腻的皮肤上。
“一个不认识猪的人。”他眼角斜斜看她,嘴角是挪揄笑意。
“一个养猪的人”
她昂头驳回,眼睛炯炯有神,丝毫不被这些把戏糊弄,还指望她能脸红心跳开玩笑,她堂堂御国长公主,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即便是后来入了孟府也是被人礼遇有加,不认识猪怎么了会吃不就行了
“齁齁齁齁”
小喜喜又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身上钻了,似乎是十分的喜欢这个跟它名字一眼的人。
“把你的猪拿开。”她僵硬着身子,很怕这头蠢猪再对她动手动脚。
“它叫喜喜,有名字的。”
“那就把喜喜拿开。”她憋着气,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孟玊一笑,把猪崽重新逮回手里,抚着猪头温声道“喜喜可是我的宝贝。”
鬼才是你的宝贝
一番折腾,小阁内总算是安静下来。
眼见这俩人能老老实实的坐下喝茶,喜喜这闹腾货也被丢出去了,阿水站在一旁舒了一口气。只是他这厢刚放下心来,孟玊的目光就不着痕迹的递了过来。
小子,你不是去传话的吗,怎把人给我带来了
阿水示意他看腰间坠着的玉佩能怪我吗你自己眼瘸拿错了东西,人家要上门讨要我拦不住呀。
孟玊低头看一眼腰间,抬头疑惑神情什么玩意儿关我玉佩什么事
阿水无辜眼神大哥,你再看看你身上的玩意儿究竟是不是你的玩意儿你戴着的可是人家的玩意儿
孟玊恶狠狠目光老子的玩意儿老子会不认识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教训本公子,你个蠢生玩意儿
阿水叹气,扭头瞧向远方那个习惯性的方向,眼神颇为深沉。这个方向一眼瞧去并无特色,可若是再细细瞧上几眼便会看见一处突出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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