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这行，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这些人，不是大马路上拍拍花花草草、抑或是在深山老林里拍青山碧水的风光爱好者。”

    他端详着虞晟，接着道“你即将成为一名时尚摄影师，可你身上还穿着快消品牌的过时衣物。在这方面上，即便你长得再好看，也无法掩饰你低劣可笑的品味。”

    虞晟有些尴尬，忽然理解了刚才李哥的欲言又止。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卡其色风衣，说了声“抱歉”，重新坐下。

    事实上他的衣品确实不咋地，冯丽早已明里暗里嘲笑过无数次，说他白白糟蹋了一张好脸。但他没钱，身材又生得高大，平常逛商场压根买不好什么适合的衣服，也就随便穿穿了。

    “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这身衣服，ok”

    卓奕背对着他们，翘起腿，似乎在欣赏从70楼俯瞰的城市风景。

    “好。”

    虞晟脱下风衣随手搭在椅背上。李哥耸了耸肩，对他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用口型说“他这人就是这样的”。

    上午的工作并不繁忙。大概在照顾他刚走马上任，大家并没有委派给他任何实质性的工作。虞晟玩了半天电脑游戏，实在无聊了，准备出去透透气。

    他先去厕所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上半身的淡蓝色修身款衬衫，自觉应该没有卓奕说得那么糟糕吧

    他深吸一口气，甩掉手上的水珠，抽出一张纸巾擦干，扔进垃圾桶。他顺着厕所旁边的安全通道楼梯往下走，还没跨几节台阶，便听到了一阵争吵，停下脚步。

    “你他妈的和那个法模什么关系于皓我警告你，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

    陷入暴怒的狂吼隐隐有些耳熟。

    “我跟他上过床，怎么了”慢条斯理的男声戏弄道“早就说好只当炮友，莫非卓大摄影师现在舍不得继续被我操”

    旁听的虞晟“”

    贵圈真乱。

    他没想到出来透个风都能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一时间克制不住好奇心，走到楼梯扶手边往下张望。

    两个男人站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四目相对，谁也不肯让谁。比卓奕更高些的男人居然是前阵子风头无两的男模于皓。他从法国学成归来后知名度极高，各种街拍写真照上过微博热搜，被媒体誉为“时尚之kg”。

    “我认输。”

    方才在办公室里还高高在上的卓奕一下变得苶然沮丧，踮起脚尖，凶狠地捕捉到于皓的唇。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得难舍难分，冰释前嫌，压根没注意有人在偷窥。

    眼见他们的动作即将发展到脖子以下，虞晟赶紧移开视线，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

    很快到午饭时间。坐到屁股发麻的他一下蹦起来，瞧了一眼旁边卓奕还空着的位子，若无其事地下楼拿外卖。

    这回李哥他们没让他帮忙去拿，而是跟着他一起下楼。他们便走边商议怎样面试新的摄影助理。

    “下周三面试，这几天先让下面的人顶替一下。”李哥看向虞晟，道“这事儿你来负责行吗请两个，男的，机灵点的。”

    虞晟点点头，“没问题。”

    随后，他在外卖堆积如山的台桌准确找到了自己的那份鸡汤饭。他提着温热的保温袋正准备上楼，却被前台小姐礼貌地拦下。

    “您好，虞先生，请稍等片刻。”

    虞晟茫然道“怎么了”

    前台小姐道“老板打内线电话吩咐的，说有人找你。”

    虞晟只好一直等着，李哥他们早就上楼了，他还傻傻地站在原地。

    “人还没到吗是谁啊”

    前台小姐道“抱歉诶，我也不清楚。”

    直到鸡汤饭冷透，公司的旋转玻璃门才被推开。伴随高跟鞋撞击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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