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旧时约(一)(第1/3页)  浮梦旧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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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寄娘将黄花投入水中,又添皂米、桃胶、、石蜜,煮了一壶花糜。

    食案四方,一方空置,裴娘子看风寄娘与雷刹似乎特地绕开,心中不解,莫非里面座次与面向有避忌讲究。

    风寄娘为她解答道“是座中有客的缘故啊。”

    裴娘子心里打了个突,胡乱应道“原来还有客啊”

    风寄娘执竹勺舀了三碗花糜,分与裴娘子与雷刹,雷刹瞪着面前竹碗,却不动手,问道“粥糜里放了什么”

    风寄娘眼尾含笑“秋花三四朵、雪莲子一合、桃花泪一掬,石蜜少许。”她道,“去燥清肺,轻体养身。”

    雷刹更添嫌弃,怎也不愿再碰。裴娘子圆场道“他一男儿郎,不喜甜烂。”

    “是吗”风寄娘不露痕迹地睨了眼雷刹,见他万年寒霜凝结的脸上,一丝涟漪都无。别开话,问裴娘子“不知三郎君之疾,自何时起”

    裴娘子早等得心急如焚,见问,忙细细回想,道“似是四五月间,春光正正好,京都名人雅士皆出门游园赏花,三儿众同窗知交也递帖设宴相邀,不过,三儿出去几趟,便都拒了,与我道介日游玩,倒把功课荒废了,阿娘,儿子打算闭门谢客,专心看书写字。他这般好学,我自是欣慰不已。三儿一好友来家笑道文章虽要勤读,但怎好辜负一年春景。他遣仆役,送了一盆牡丹来家中给三儿解闷。”

    裴娘子不想错过一点细微处,她想得很细,说得也慢“三儿得了牡丹,非常喜爱。摆在书房窗外,看书累了便抬眼赏花看叶,亲手浇水剪枝,不让小厮沾边。先时,三儿也不过偶尔看得入神,伏案而睡,我也不过当他看书倦了,只让厨下备温补汤药,之后有次,三儿一日一夜不醒,请医诊脉,却道脉相平稳舒缓,不过沉睡之状。”

    “自此之后,三儿好好歹歹,好时与常人无异,歹时睡个几日不醒,请医问神”裴娘子顿了顿,“还有驱邪,却是毫无起色,今次更是连睡不醒,再这般下去只怕只怕”

    青衣书生跪坐在一侧,自责不已“我实不知晓,累阿娘为我牵挂落泪。”又疑惑道,“这些,我怎不知我”

    风寄娘又问“裴娘子可知雁娘”

    “雁娘”裴娘子回忆一番,摇头道,“我不识得雁娘,风娘子缘何有此一问”

    风寄娘道“雁娘乃花院娘子,与令郎宴中相识。”

    裴娘子拧眉,面有薄怒,驳道“哪来的胡言,三儿身边诸事,事无巨细我尽皆知晓,他若是与妓子相会,定有仆役告知于我。雁娘云云,我一无所闻,此事不真。”

    风寄娘看了眼呆怔在那的青衣书生“许是三郎君瞒着娘子,私下往来。”

    裴娘子仍是摇头,她身后的老仆微有轻鄙,插嘴道“三郎君又非贫家子、田舍儿,外出也好赴宴也罢,定有仆役跟随,哪会孤身前往。”

    青衣书生大急,慌忙与风寄娘道“不不不,我与雁娘确实在酒宴相识,我有友人姓林名敷,自号林中客,擅画草虫,那日他新作一副春草图,自以为得意,设宴邀众友人赏画吟诗,又请花娘作陪,雁娘擅酒令,因此被推为酒纠,她掌着令旗、筹子,好不威风”

    风寄娘听罢便又问裴娘子“不知三郎君可有友人姓林名敷,号林中客。”

    香炉吐烟,虽无香味,自有迷离烟气。裴娘子愈加迷茫,语带怀疑,她道“三儿同窗好友,皆曾来家中为客,倒有姓林的,却不叫林敷。”

    青衣书生如坠云中雾里,急乱之下,也不顾雷刹能不能看见自己,乞声道“表兄,你可识得林敷”

    雷刹不露痕迹地接口道“我也不曾听闻表弟有友人号林中客。”

    青衣书生如遭雷击,自己所知所识似乎都是虚假,他是真,还是假他明明是裴三郎裴衍,有友林敷,有红颜知己雁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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