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回到自个院子的时候很放松,一屁股坐到床上,拿了茶盏自斟自饮玩,却对上平儿欲言又止的目光。
“有话说话。”贾琏顿时兴致失了一半,将茶盏扔到了一边。
平儿已经知道事态严重,却不敢当即就问王熙凤的事,只鼓了鼓气问起大姐儿。
“别只姐儿姐儿的叫,如今她小名叫巧姐,在二妹妹那里。”贾琏见她识相,也随意回了一句。
“二爷,奶奶走前让奴婢好好照顾巧姐。”平儿急忙改了称呼,却还是急着追问。
“你怎么知道的”贾琏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平儿,他是知道荣国府就是个巨大的漏子,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漏子,刚在荣禧堂发生的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虽然有时候挺好用,这也不是个事,明儿起起码自己院子还有大老爷那边都要理清楚了。
平儿立马不敢说话了,只可怜巴巴地看着贾琏。
这事也不是平儿一人的问题,贾琏又念着上辈子她救巧姐又守着自己终老的情分,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是巧姐亲爹,还能害她,二妹妹林妹妹都是难得的人,你看得总比你二奶奶明白。”何况他已经让李忠选了两个可靠的丫鬟过去服侍。
平儿一听,总算放下一半的心,但没亲眼见了到底不放心,如今天已经黑了也不好打扰,明儿就是厚着脸皮也要亲眼看看。
迎春得了贾琏的嘱咐并两个丫鬟,便索性把巧姐的安置在自己床上,亲自哄睡了,那两丫鬟一叫多福一叫多寿,都是李忠用心调教过了,对迎春一干人等倒也尊重,只是怎么也不肯离开巧姐身边,迎春本来就是个好说话的,索性也随她们去了。迎春看看时候尚早,与绣橘司棋两个重新去了外间点了灯,她看她的道德经,绣橘司棋做针线,倒也相协。
“姑娘,如今难得琏二爷想起姑娘,姑娘千万要把握住了。”绣橘下了几针,却抬起头来悄声劝道。
“世人皆有缘法,有些也是强求不得的。”迎春却是不点不亮的人,她倒是真怜惜巧姐,却其他什么想法也不敢有。
“姑娘,好歹一年大似一年,在家里还可这样混着,将来出门子了可怎么办”司棋顿时恨铁不成钢,忍不住也放下针线念叨。
迎春却最厌烦听这些,也不回话,但也不呵斥,只拿了书一手遮了耳朵继续看。
绣橘与司棋面面相觑,终是叹了口气,横竖如今巧姑娘在这里,日久天长的总能磨出好法子来。
而黛玉这边却热闹得多,在李嬷嬷与齐嬷嬷的有效指挥、贾赦的大力支持以及王夫人的暗中协助下,黛玉的家搬得飞快,待到贾母在宝玉的哭闹中想起黛玉,她一干人等已经人去楼空。贾母自然生气,但红嘴白牙是自己答应的,又有两个宫里的嬷嬷立在那里,黛玉又是抱着贾母好一阵哀声哀求,贾母也只能认了,横竖外孙女儿已经在怀里了还能去哪儿,有孝心总是好孩子,如今的形势也是真不能关在碧纱橱里。想贾赦那死样子还是悬心,又命鸳鸯送了黛玉一趟,待听到鸳鸯说了那边的安置方才放下心来,却又骂了不省心的大儿子和心眼没长好的二儿媳好一顿。
见贾母最终点头,黛玉总算放下心头巨石,院子来不及归置,只简单地先整理了两间房出来,黛玉并四个丫头三个嬷嬷挤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黛玉兴致还高,想着贾琏的托付,倒还准备翻箱倒柜地将几本字典翻出来,打定主意要给巧姐取个好名字。
“姑娘,名字这事哪能急在一时半会的,琏二爷倒要怪姑娘草率了。”紫鹃忙劝道。
黛玉也回过神来,倒自己先笑了“都是我一时兴奋了。只是想着如今风姐姐如此,也是巧姐可怜了。”说到这里,不免又想起巧姐虽然凤姐失德但到底父母尚在,而自己却真正是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但一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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