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样一个人,也许现在你还没有遇见,也许现在你已经遇见,他会笨拙地表示着他的友好,浅浅淡淡,却是你心中所想要的那一块玫瑰松子糖,三分心动,三分温情,三分甜蜜,一份回味,十分真意。
是夜。
护城河边,路慢坐在桥下的阶梯上,应着手机微弱的屏幕光芒,小心地将一盏莲花灯点上。
河这边,风很大,漆黑的街道,无人来往,但在河的对岸,却是另一番风景,风声,车声,欢笑声,小贩贩卖鲜花的叫卖声,以及烟花燃放的声音......
这日,是初七。
这节日,是乞巧。
然而,现在的情侣却更愿意将它唤作,七夕情人节。
风的叹息中,路慢终于将莲花花芯处的红烛点燃,烛光摇曳间,明明暗暗深深浅浅的红衬得她被风吹白的脸庞慢慢红润起来。
路慢起了身,拍去身上的尘灰,慢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夜静,路宽。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光向小园。
忽然间,一阵幽香袭来。
路慢驻步,香气清新恬淡,应是梅香,只眼下未花形,遗憾之意顿生,而转念间,效仿古人寻香探花影的心思又悄然升起。
路慢勾起嘴角,提着灯,循香,至一处鹅软石道路口,香味愈浓,她提灯向身旁照去,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烛光下,杏色小花颤颤着站在枝间,素色的花心被烛光染上红艳,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地令人欢喜。
“倒难怪能令东坡居士赞作“神清骨冷无尘俗”的和靖先生如此喜欢了!”
嗅着花香,路慢竟不觉有了醉意。
她抿了抿唇,席地而坐,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罐青柠味的预调酒,和一小包牛皮纸装的玫瑰松子糖。
糖是她亲手做的——
舂碎的黑芝麻粉末、松子仁在平底锅里炒香,装起,另备下冰糖、麦芽糖,少量自家腌渍的玫瑰花酱。将锅洗净,擦干里头的水分,滴几点油,下冰糖,而后将麦芽糖和花酱放下锅,待糖浆呈现金黄色调时,就把芝麻粉、松子仁一齐倒入锅中。
之后用勺子迅速混匀搅拌好,立时倒进原先备好的抹了香油的平盘里,拿勺压平整,趁着热气未散把整块渐硬的糖翻倒在砧板上,用刀切出小块即可。
做法简单,难的只是火候。
火候大,糖易焦,火候小,糖难化。
手中的这一小包,便花费了她大半天的功夫。
至于酒?
如此月色,花既推为知音,没有酒香又怎行?
路慢放下花灯,左手拉开拉环,因动作缘故,帆布鞋下,肉色的丝袜包裹的脚踝间隐隐约约有一个青黑的“R”字。
那是她去年2月14日送自己的礼物——
他的姓氏里的第一个字母。
而“他”是她一生的执念。
迎着晚风,故事说来有些慢长,还是先放上一首卡农吧,迢迢山水,千里之外,有些记忆需要慢慢唤醒。
一个女孩最早迷恋上一个人会在什么年纪?
记不得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天似乎很热,小荷初露尖角,隔着一个遥远的距离,她见到了他。
他正在打网球。
网球在路慢的眼中是既耗费金钱又遥不可及的运动。
现实生活中,这项运动也鲜少能在Y市看到。
路慢对运动本就没甚兴趣,本也无意观看,只是看到那个少年迎着阳光,嘴角勾起的挑衅笑容,她便忽的止住了步伐。
路慢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的笑容,忽然便感到了温暖。
而在那时,她分明还是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女孩。
笑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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