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墨心房,与雨夜红衣女子重合到一起,再增温痕。
兰儿,兰儿。
他在这永京废墟之上蛰伏五年,终于,将这数日于心头血所制朱砂,永远留在了身边。
“陛下。”
穆兰拍拍自己身后人的胸口,见萧瑾墨没反应,她又使了劲,“陛下,陛下,这是要干嘛”
“别动。”
抓住穆兰的手,萧轩手心搓揉。薄茧于指尖软了质地,他低头亲了亲新媳妇的发间,“别动,我帮你卸发。”
望着铜镜的穆兰一愣,见萧瑾墨认真,也不好拒绝,只得答了句,“好。”
毕竟,她也不会弄
这些心情,萧瑾墨自然不知。
对镜画眉,对镜卸钗;这等恩爱,是萧瑾墨最艳羡的。他曾听太傅说过这么一句“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替妻子梳妆卸发乃是恩爱代表,伉俪情深,乃是佳话。
年幼的萧轩不懂,只以为这句是句空话。但后来才知,这样深情,终身不受。
穆兰今日带了十二钗,立意为大周后宫十二殿。放下手中早就拿下的凤钗,萧瑾墨卸得温柔。
挽发的姑姑好手艺,穆兰不喜桂花油,姑姑竟然真能用十二根钗固定住了盘云髻。去了珠帘,发钗再落,穆兰一头乌发顺着最后一根钗落,均数落在了肩头。
她生的极美,甚至有人言穆兰比她母亲
大周第一美人“锦瑟还要动人。
因为艳而不娇,英气有余。只是“美不美,扮七分。”,不施粉黛,不点珠玉,大家对她刻板映像都是“清冷不近,像个男人”。
萧瑾墨洋洋得意,因为这样一个美人,从此日后滴滴点点都属于他。
三千发丝落在他手心,穆兰只是一个抬眼,就让细细打量镜中美人的萧轩乱了心跳。
穆兰撑手,拿起匣子内的犀牛角的梳子,递给萧瑾墨,笑得明媚张扬,似盛开的国色牡丹,“陛下既然都帮忙拆了发,干脆也梳一梳。清早那位姑姑梳半天梳不到心,陛下记得梳时力气大一些。”
“行。”
一梳恩爱到白头,带着穆兰笑容压阵。萧瑾墨月牙眼充盈宠溺,莫说这一次,若是天天都由自己来,又有何不可。
小侄子不拒绝,穆兰心满意足。戴着孝南太后送的玉镯右手朝后举着梳子,嫁衣广袖散开时玉镯也跟着滑下,露出一截不算平整的手臂。
萧瑾墨本是笑着去拿,但视线触及到伤口刹那,微笑遂消失,一颗心沉了半分。
余暮照耀下,麦色手臂上有着细碎的小疤,在深深浅浅的疤痕中两排牙印异常明显。牙印发黑,可见当时咬人的是恨毒下了死嘴,到现在也没消下去。
“给啊。”梳子不耐烦的点了点,穆兰发现今日的小侄子甚是爱出神。
萧瑾墨嘴里应道,心虚接过牛角梳,垂下眼,一下一下为穆兰梳起了长发。
她发散落即腰,本能更长,但因为打仗,头发盘来盘去麻烦,所以剪了个不长不短的位置。
玉色梳子掠过墨色发间,每一下都像是这五年时光流逝,白驹过隙,寸断光阴。
穆兰舒服,眯眼看着窗外金黄暮光,感慨,“五年不见永京,永京里的人与物都变了模样。”她调皮朝后撑了脖子,与没怎么认真听的萧瑾墨对上眼睛,“轩儿也从侄子变成了我的夫君。”
没等回神萧轩说些什么,她复起身顿了顿,“只是我还是不知道如何做好一国之后,做一个好妻子。日后姑姑要是做了错事惹轩儿不开心,轩儿千万记得要同我说,莫要让我们姑侄间生了嫌隙。”
萧瑾墨后来听得认真,待穆兰说完,他从自己头上拿出一根玉钗,将梳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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