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梁成彦的办公室门外，见门没有关严，里边有人在说话。几人站在门外，打算等里面谈话的人出来再说。

    文晓柔和阿曼听着听着，竟然听见杨数的声音！

    真的是杨数？他怎么在这里？难道谁生病了？是不是杨数生病了？

    文晓柔又不好冒失推门进去，在外面伸头磕脑，又靠着门偷听，又想从门缝向里张望。

    无名师父见文晓柔像热锅上蚂蚁，他惊讶又好笑。阿曼在门边贴墙站定，垂眸不语。骑在师父肩上的小叶子，用手捂着嘴，他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办公室里的说话声渐渐大起来。

    “文静宜，亲自说，纽子，是……杨万海……”杨数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传来：“这个，怎么说？”

    停了会儿，一个老气的声音传来：“你不该来，都销毁了吧。”

    杨数倔强的语气：“告诉我！”

    老气的声音：“无可奉告！你是没事找事！想想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杨家的当家人了吧？这些东西你就不该问，想追究的是你姐姐才对！”

    又过了一会，杨数幽幽的声音：“你们作孽，报应给我……呵呵，你生了，三个？都……呵呵，呵呵。”从没听过杨数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居然会冷笑？

    老气的声音似乎动怒：“离开这里！马上！”

    杨数：“生气呀？就不该，生我。”顿了顿接着说：“你说，纽子没来，她会来，对她好点！”声音变诡异幽细：“她可是，我的，心上人。嘻嘻。”

    老气的语气显得震惊：“你！她是你妹妹！”

    “你生的，能正常吗？”听见杨数说着话，，也听见轮椅向门口移动的声音。

    无名师父向阿曼唰了一眼，同时拉起文晓柔快速向一边的楼梯跑去。几人下了几节楼梯，便听见杨数出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外打电话，叫大郝和柏辉来接他。可能是他叫两手下暂时避开的。

    杨数很快被接走。

    无名师父看着文晓柔若有所思的神色，又沉默了会儿才问：“你们还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文晓柔和阿曼面面相觑。看得出来，阿曼也对偷听到的讯息感到震惊。

    文晓柔还是决定：“我们一起进去吧。”她以为无名师父不会听懂刚才办公室里的对话。殊不知，如果师父没听懂，又岂会担心她和杨数碰面？

    几人敲了敲门，重新一起走进梁成彦的院长办公室。

    无名师父抢先一步与梁成彦打招呼：“梁院长，我们来给小叶子做个复查，再定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案。”

    估计梁成彦还没有从先前的情绪中出来，沉吟着看走进来的几位。他向无名师徒点点头，便把目光投向了文晓柔。……这丫头，像！很像年轻时候的文静宜，只是皮肤更白皙。也许皮肤白遗传自他这父亲？

    因为刚才杨数说文晓柔会来，梁成彦笃定这丫头就是。他沉默地打量着女儿。

    文晓柔假笑了笑，指了指小叶子对梁成彦介绍自己：“我们……一起的，我是小叶子的姐姐。”

    梁成彦疑惑地和无名师父对视了一眼，便不再探究。他站起身，把小叶子抱坐到办公桌上，摁亮一特制的手电筒，一边询问一边替小叶子检查口腔。

    文晓柔拉阿曼坐到一边。她不动声色地观察梁成彦：比起婚纱照上的梁成彦，这个人几乎是个老人了。头发花白，肌肉松弛，因佝偻与发福，原本俊逸挺直的身形已难觅踪迹。

    文晓柔叹息一声：只不过五十几岁，便如此老相。几十年弹指而过，何必再问呢？

    梁成彦替小叶子检查了一遍。他拿下老花镜，换上另一副眼镜，对无名师父说：“恢复得很好。你的调理功夫没拉下。小家伙碰到你，造化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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