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对坐于客堂，“冒昧来访，还望左相大人海涵。”洛安杉拱拱手道。

    “世子多礼了，以我与易斐间关系，世子无需如此见外。”慕文笑容清浅，他看着洛安杉，目光柔和，与那位传闻中杀伐果断的左相完全不同。

    “那我便斗胆叫一声慕叔？”洛安杉试探般开口，或许慕文与凤易斐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那么他的计划也需要修改。

    “世子客气，那我便也称呼世子为世侄？”两人相视一笑，之间的距离倒是近了许多。

    “父亲在我离开山庄前，曾对我说，若有事可寻左相，”洛安杉温和笑笑，“这便厚颜来了。”

    “世侄直说无妨。”慕文眸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屏退左右，屋中只剩二人。

    “我此次进京，是为敬献凝香丹。”洛安杉微微停顿，见人一副了然之色，继续道，“然我无法确定凝香丹是否可为皇帝解忧。”他看着左相一脸温和，直接开口说道，“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一问左相大人，朝中可有蛊术的影子？”

    “有，”慕文的手微微握紧，“太子自先皇后去世后，便是性情大变，近日来越发过分……”他压低嗓音道，“皇上已准备废太子。”

    “只是性情大变？”洛安杉皱了皱眉，如果人突遭大变，是有可能性情大变的，他需要更加明显的证据。

    “太子喜服药，喜冷食温酒，常着宽袍旧衣，时常癫狂，且身形消瘦。”慕文眉头紧蹙，“有人言，太子服五石散，但应当没有如此大作用，更何况太子年纪尚小，如何能得知五石散？”

    洛安杉亦是眉头紧蹙，太子这个样子，像极了吸.毒，只是不知是否与蛊虫有关。

    “而且，我听闻，皇子们近年来多有怪病发生，神似中邪，有的却是做事越来越……有失妥当，”慕文继续道，“具体事宜便不是我一个外臣可知。”

    “明日敬献后，皇帝应当会试验一番，若是无反应……”洛安杉微微低下头。

    “若是无用，也不过是说明皇室无蛊毒，不会牵连琅璟山庄。”慕文温声安抚，“而且没有也是件好事，皇上应当暂时不会有大动作。”

    “但愿吧。”洛安杉苦笑，现在琅璟山庄的立场也是着实尴尬，让他有些焦躁了。

    那件事究竟说不说呢？洛安杉十分纠结，他无法确认左相的真是身份，虽然他相信凤易斐不会信错人，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左相真的还在意他们二人过去的情谊。

    “右相可有奇怪之处？”洛安杉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眼中含义。

    “……并无。”慕文思索许久方才回答，“右相乃三朝元老，一直恪守礼节，对江湖门派一向看不上眼，一直支持皇上处置江湖门派。”

    “是吗？”洛安杉咬咬牙，他还是决定把昨夜的消息告诉慕文，“听闻右相与皇后娘娘有旧。”

    慕文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倒不是怀疑洛安杉在骗他，只是在回忆右相是否有不妥之处，“此事我会去查证，”他看着洛安杉微微一笑，“明日按你的计划来即可，其他事情我会帮你。”

    “多谢慕叔。”洛安杉拱拱手，表示谢过。

    “你父亲进来身体如何？”慕文却是提起另一个话题。

    “尚可，前些日子还出了趟远门。”洛安杉也顺着人话头道。

    “是么……”慕文神色复杂，“他此次让你前来，想来只是为了锻炼你，倒是我想多了。”洛安杉静静地看着他，他不太明白慕文的意思，任由慕文打量自己，“你与他也像极了。”

    “我自幼随父亲，自然与他相像。”洛安杉笑了笑。

    “朝中局势复杂，虽我与你父亲交好，但就怕有人碎言，你今日举动不合礼数。”慕文看着洛安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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