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知道今日无法修炼了,很怕露了行藏,折身飞奔而回。
这人抢人地盘还出口伤人。
黛玉暗啐尔等才是鬼,讨厌鬼
水昀这里忙训斥小厮“不许胡说”
待要陪个不是,却见来人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衣袂飘飘的背影
水昀满眼赞赏“好俊俏的轻功”
水昀是七皇子长子。咋呼者陈俊,是他的伴读。
陈俊聪明伶俐,阳光爽朗。
七皇子妃也是因为儿子起五更睡半夜,学习生涯沉闷紧张,这才顶住夫君的压力,摒弃了沉默寡言的大侄子,挑选了这个小侄子。
儿子本来就是个小大人,再找个一板一眼的伴读,七皇子妃很怕儿子变成冷面书袋。
陈俊闻言看了眼,朦胧的夜光下什么也看不清楚“轻功不过跑得快些,公子抬举他了。”
水昀本是不耐烦四伯的黑脸,偷跑出来透透气。
四伯父太吓人了,动辄黑脸,长篇大论的训斥,总归都是道理。他不过好奇,偷偷进了隔离区,一点事情也没有。
四伯差点动板子,亏得被十三叔拦住了。结果又是切脉,又是吃药,还被四伯勒令浑身上下用药液浸泡一遍才罢了。
若非侍卫有限,四伯早把他押送回京了。
水昀想着四伯,不由打个寒战,言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被四伯知道我们偷溜出来瞎逛,必定又要教训一番。”
陈俊想着那军棍,也甚后怕“咱们还是回京吧,姑母至少不会动板子。”
水昀嗤笑“那是平时,而今我们偷溜已经不对,还到了疫区,若是没有十三叔保驾护航,回去不说母妃,舅父大人也要揭掉你一层皮。”
陈俊嘻嘻笑道“不怕,只要公子送我回家,我父亲必定不敢动家法。”
水昀颔首“嗯,理是这个理儿,就怕我一回京就会被母妃禁足,你自求多福吧。”
陈俊起初还在笑,旋即明白水昀的意思,顿时哭丧了脸“啊你当初让我随你出京,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了你会亲自去我家取保,保管我父亲不敢打我啊“
水昀颔首“这话是我说的,我现在依然认账,若是我母妃网开一面,肯放我出门,我必定救你,若我自身难保,就爱莫能助了”
陈俊一听水昀这话,差点哭了,他从小跳脱,喜欢偷溜闲逛,因为书读得还好,祖父宠爱,父亲一般待不住机会治他,一旦逮住机会,祖父也拦不住他牛性的父亲。
他就会吃一顿竹笋子炒肉。
他父亲一般用两指宽的竹板子抽打他屁股小腿,打得他屁股小腿青紫斑斑却不会伤筋动骨。
祖父知道顶多把他父亲骂一顿,这皮肉之苦还要他自己受着。
当初他协助公子撑着进宫读书偷溜出城跑到通州码头,悄悄上了朝廷护送草药的官船。头两天,他们吃的是自己携带的干粮,第四天饿得很了,出来找吃食,这才被十三皇子逮住了,要送回去,已经走了一半了,人手又紧张,只得带着这两小子。又让医馆派人送信回京,免得京都着急。
陈俊这般时候才通透,偷溜出京可不是平日偷溜闲逛璞玉街琉璃街,姑母肯定会震怒,公子肯定被禁足,那时候有谁来救自己
陈俊差点哭了“公子,你也太坑人了。”
水昀这时一拐陈俊“小声点,不怕被人听去笑话。我们什么关系啊,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陈俊顿时笑了“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水昀笑脸一收“我们这一顿打是跑不掉啦。我自身难保啊”
陈俊扁嘴“又哄我”
水昀一哼“一顿打赔你一把小火枪,这个生意不亏吧。”
陈俊闻言大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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