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魏越皱眉从那小太监手上接了缰绳,安抚似的将手在马鬃上捋了两把,手下却是硌人的骨头。他眉头锁紧,沉声问“怎么回事”
见魏越还有心问缘由,而不是上来直接便发落,这小太监悄悄松了口气,连忙将这匹马的情形细细道来。
照夜是魏越的坐骑,在魏越破宫门而入后,它便被安置在了御马监。新朝立后,魏越被诸多琐事缠身,也没什么要用到坐骑的机会,故而,照夜便一直被养在这儿。
头一段时日倒还好,毕竟是新帝的坐骑,御马监的人都拿它当祖宗伺候着马厩是最干净的、草料是最金贵的梳毛、擦洗一应活计都有专人照管着。
可日子渐长,照夜的胃口渐渐削减,草料轮番地换,这位大爷吃得愈来愈少,等到了今日,近乎都绝食了。
“奴才斗胆猜测照夜殿下,是不是被拘得难受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般先例的,马儿被拘得久了,便不爱吃食。
虽是这般说着,这小太监自个儿也心里犯虚,他们又没将这马给锁在马厩里,每日都给这祖宗放风虽说御马监因处宫中,内里的草场小了点,但好歹也是个草场啊
他们虽有猜测,但也不敢真将照夜带出御马监。没养好御马是大罪,但擅动皇帝坐骑可更是死罪这般下来,事情倒成了死结。御马监的众内侍只得每日担惊受怕、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这马祖宗但却收效甚微。
自己的爱驹变成这般模样,魏越自然再无好心情,他勉强柔和了面色,向乔书道“今日是朕的疏忽,竟忘了待你换上骑装。这般打扮倒是不便了乔乔莫若先回宫歇上几日改日朕再带你过来。”
他向来不爱在乔书面前发落人的。
这御马监的气氛压抑得紧,乔书在里面也呆得也不畅快,再加上魏越如此说,她也顺势应了下来。
等围猎出行之时,乔书才又瞧见了魏越的那匹坐骑,虽还是有些瘦弱,但到底是比那日看得瘦骨嶙峋的模样好多了。
瞧见乔书隔着帘子去望照夜,魏越笑道“这畜牲也是不会享福的,在御马监里被人伺候着还不愿意,非得找块旷地自个儿觅食去。”他虽这般说着,话语中却没什么嫌弃的意思。
魏越本就是个极念旧情的人,改朝换代的时候总会出些战功卓著的功臣来。而这些人往往在新朝立初便被新帝以各种理由降罪,金钱权势转眼皆是一场空。而到了魏越这里,起码迄今为止,乔书还未瞧见他对那些人生出些处置的意思。
也便是因为他这念旧的作风,乔书当年才能放心父亲倾整个陇州之力,助他夺得这个江山。
脑中转过这种种思绪,乔书柔柔一笑,“照夜虽陛下征战多年,自然是不凡的。”
“乔乔可莫要夸赞它了。”魏越摇了摇头,顺着车帘缝隙,又瞧见一匹枣红马跑到了照夜身旁,他瞧见那场景,心中莫名柔软了起来,转而看向乔书道“说起来,乔乔这马可有名字”
乔书闻言一愣,微微错开了眼,粉唇轻启,低声吐了两个字,“赤马。”
她极不擅起名,便是她的辅助系统,她录入的名称都是出厂编号。如今这枣红马,她原本想叫“枣红马”便罢,不过略思索了一下,还是减了一字,叫它“赤马”了。
魏越初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落向乔书面上的目光就带出些疑问来。
乔书的眼神只错了一刻,便又直直地对视回去,下意识地就端起了自己这些年惯常挂在脸上的温婉笑意。
这表情乔书早就在系统26的指导下练了千万遍,自然是好看的。便是魏越日日对着那面容,都免不了失神一刻。
车厢内骤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瞬,魏越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伸手将乔书揽入怀中,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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