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如同那个人一样,都是他踮起脚来也够不着的。
手搭在门上,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一推的力气,李重六在门边站了一晌,最终,颓然退回去。视线在房内逡巡了一圈,最终落在窗前的书案上。
铺纸研墨、提笔落字
字字遒劲、铁画银钩。
光是这一手字,已是堪称不凡。
可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样,李重六从未深究自己这些技艺的来处。况且他此刻心绪烦乱,着实没有多想的力气。
秋风吹拂,沿着屋檐滴落的水珠斜斜地打在了窗框上,溅起零星的水滴,散落到纸张上,在上侧洇出了一星透明的印痕。
嗒
似乎有一颗更大的水滴,滴落在了信尾。
任务失败
乔书
她还等着李重六换完了衣裳来找她呢。
乔乔,你别激动乔书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26倒是先急了。
乔书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身子太差,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她也向来诸事看开,少有太剧烈的情绪波动,但这回
“我没事。”她轻声安抚了26一句,就要去找李重六。转个眼的功夫,怎么就任务失败了。
但接连两次莫名地任务失败,到底让乔书有些暴躁,她站起身的动作一急,只觉得眼前的东西一阵重影。
乔书糟
她这想法刚刚在脑中现出,整个人就没了意识。
“夫人”
只要在乔书身边伺候过的人都经历过这她突然晕倒的情况,但这种事总是没有习惯的说法,屋子里当即又乱成一团。
乔书的昏迷总是梁府里的大事,众人忙乱之余,早就无心注意到李重六的动向。
三日后。
梁靖豫方到扬州城的梁家祖宅听说了嫂嫂陷入昏迷的消息,他心下一叹,他嫂嫂原先虽是身体弱些,但自小调养着,平日里也是与常人无异。
可这些年,嫂嫂为了寻他的兄长,四处奔波,突然昏迷都变成了常事。他有时候都忍不住想嫂嫂这般折腾自己,是不是为了早些去见他的兄长
梁靖豫不敢、也不愿再深想下去,他按下了心中的闷疼,照例问了桂枝几句,却没有立刻得到回答。
作为侯府幺子,梁靖豫不像他兄长那般自小就被威远侯拎着敲打,反倒是在母亲身边呆得久些,心思自然也比他的父兄要细腻许多,瞧见桂枝这表情,一个不妙的猜想涌上心头,“带我去见你家夫人”
梁靖豫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桂枝被他喝得一蒙,竟真的直接将人带到了乔书的床前。
见桂枝领着一个锦衣青年直接进了夫人卧房,春儿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桂枝姐姐”
桂枝这才恍然意识自己这般做法多有不妥,她本不是乔书身边的大丫鬟,但乔书这次来扬州本没打算久呆,带的人也不多,她竟成了里头最有资历的了,这几日乔书一直不醒,脉象也乱得紧,她虽面上一副冷静的模样,但心里早就慌得没有主意了。
这会儿梁靖豫过来,桂枝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哪里想得了这么多。
可她这会儿缓过神来,也不能将人赶出去,只得硬着头皮向春儿解释道“这位是侯府的二少爷。”
春儿毕竟年少,听她这么说,也只当是一家人没什么忌讳的,恭敬地向梁靖豫见了礼。
不过梁靖豫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小丫鬟们的心思,此刻,他全副心神都被床上那道纤细的身影扯了过去。
梁靖豫知道自己嫂嫂身子不好,但平日里见着她,总是装扮齐整、脸上也施着薄薄的一层脂粉,看上去气色尚可。
可此刻她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面颊上丝毫血色也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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