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没错,但不代表她就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了。
卡列宁没猜到这一点,毕竟,他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马上理解两个时代对女子造成的差异。
如果安娜第一次和他说的不是结婚而是她对他一见钟情了,也许就没有现在了。这倒是奇怪,就如同上流社会的某些法则一样。人们对婚姻从不反抗,却都流连于情人们,在白天和黑夜中,乐此不疲的转换着两个角色。
结婚是一项理性和利益的选择,而喜欢和爱,却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
“的确。”卡列宁点头赞同,他想,若不是遇见了她,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经历这种事儿了。
安娜以为卡列宁是在隐秘的表达他对这事儿的赞同,以及,对她的喜欢,所以她反而有些害羞了。
尽管两个人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但不妨碍他们对此感到越来越满意了。有时候,阴差阳错大概就是这样。两个本来就合适的人,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切,并且说不定就幸福了一辈子呢。
时间总是过得太快了,尽管卡列宁享受同他的小未婚妻相处的时光,但他知道自己该告辞了。所以不等礼貌的提醒,他就向安娜表示他得走了。
“这么快啊”安娜有些泄气。
她这番毫不掩饰的遗憾令卡列宁觉得愉悦,所以他允许自己再次亲吻了对方的手,毕竟,告别也是一种礼仪不是吗
“把它拿好。”
安娜看着卡列宁不知道从哪里变来的一封信件,有些疑惑,在她抬眼瞧着对方时,那蓝色的眼珠里是平和的。
安娜点点头,他如此乖巧的样子几乎令卡列宁想要更多的亲吻对方,但他克制住了。
卡列宁礼貌地告别。
安娜回到自己的卧室,把信件放好,然后去了泰里埃姑妈那里,他们都在那里等着。
“你真的决定了吗”斯基华忍不住率先开口,泰里埃姑妈不赞同的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但斯基华没有管她。他只是必须要确定他的小妹妹是发自内心的乐意的。
“我认为这是一桩十分好的婚事。是的,我认为卡了列宁先生是一个正直且高尚的人。”
从安娜的角度,这一刻最好的回答应该止于第一句,可斯基华的关切又令她感动,所以她才说了第二句让他放心,让他明白,这也是她自己的心意。
“好吧,说实在的,那位卡列宁先生的确是不错的人选,我同我的同僚们打探过他,彼得堡最年轻的官员。我是指在他这个位子,别人至少还要磨砺五年才行。”斯基华用一种赞善的角度去看自己的准妹夫,所以他就是那么讨人喜欢。
“正如斯基华说的,安娜,卡列宁先生是一位十分优秀的人,你同她结婚,对我们奥勃朗斯基家族是十分有益的。既然今天你选择,那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卡列宁夫人这个头衔你都不能丢。”泰里埃夫人暗示道,她太清楚现在的年轻人容易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是的,姑妈。”安娜承诺道。她并不赞同泰里埃夫人的这些想法,但同她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泰里埃夫人仁慈地让安娜先去休息,并表示从现在开始她将有的忙碌了。
安娜并不真的在意婚礼的过程,如果一个女人可以和对的男人结婚,那繁琐的过程就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回到卧室,打开了那封信函。
纸张是熟悉的羊皮纸,字迹明显是不一样的,时间也不一样,她略过自己写的那些,直接看到了最近加上去的那几行字。
稳健的笔迹,并不花俏。
笑意在她嘴角边绽放,安娜双手捧着这张不起眼的纸张在卧室里旋转着,裙摆像盛开的花。
她向神明表示感谢,因为他让他们再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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