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接受现实。
他们坐着卡列宁安排好的马车去了彼得堡最好的旅馆,而距离他们的婚礼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
在把他们送回各自的房间后,安奴施卡告诉安娜,卡列宁已经离开了。
安娜做了一个丑丑的表情,她唉声叹气,结果没多久,有人敲门。安奴施卡去应门。
“是谁”安娜问。
“是让您不再唉声叹气的。”安奴施卡捂着嘴笑。
安娜瞧见了那封信,眼睛亮了一下。
她打开信函,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那熟悉的字体进入她的眼帘,最终引得她哧哧的笑。
安奴施卡没去打听那位先生给自家小姐写了什么,她是个安分的女仆,她坐在椅子上继续编织的活儿。
那三天按照传统他们不被准许见面,但谁也没规定他们不能书信交流啊
安娜在心里描摹着卡列宁的脸,最后在那个人的鼻子上备注了“狡猾”这个字眼,自己被逗得咯咯的笑。
在结婚的前一天,俄罗斯的男人们都有自己的最后的单身之夜庆祝会。
卡列宁的字典中是不打算举行这些,可谁让他的内兄是最乐意遵循这些传统的呢总之,斯基华为卡列宁安排了这么一个本属于二十几岁小伙子的最后单身夜晚庆祝会。
来的人卡列宁都认识,却说不上非常熟悉。毕竟,像卡列宁这样的大人物,他认识很多人,可要是说朋友,却唯独没几个可以参加这种庆祝会的。
所以最后,这个打着明目是为卡列宁发起的晚会,却以酒桌上好几个酒鬼又哭又笑结束。
卡列宁喝了三杯伏特加,他的酒量说不上太好也不算太糟。瞧着那群以斯基华为首的人开始东倒西歪后,卡列宁依旧显得镇定和平静。
“我和你说啊,亚历克塞,你必须照顾好安娜哦,她是我,最最宝贝的妹妹”斯基华嚷嚷着,末了还抽泣了两声。
卡列宁缓慢地抿了一口酒水,然后承诺道“我会的。”
他当然会,在这通吵吵嚷嚷的气氛中,卡列宁半眯着眼睛,似乎瞧见了他的小未婚妻的身影,苗条,活泼,美丽。那天她在火车站,明明只穿着黑天鹅绒做成的长裙,还戴着一顶网格帽,却像是闪闪发光的珍珠一样。
他继续缓慢地喝着酒水,也许他醉了,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一刻那么想念她
“喝,继续喝”斯基华突然大声地说,而且猛地站了起来,但很快地又倒了下去。
卡列宁看了他的内兄一眼,然后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他开始相信她说的,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开始。
第二天,斯基华他们顶着头痛愈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参加婚礼,一开始斯基华还有些忧心卡列宁是否还有体力参加他的头一次婚姻,结果他想多了,那个男人简直完全看不出宿醉的痕迹。
“我开始知道为什么我没办法升官了。”斯基华嘟嘟囔囔的。
卡列宁对着穿衣镜整理自己的衣服,衬衫,可以,马甲,可以,燕尾服,可以。他严格地打量自己,以确保一切都是得体的不出错的。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在彼得堡当地十分著名的教堂。
卡列宁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甚至有条不紊的处理了那场混乱的单身告别夜。
安娜这边也没出什么问题,她的礼服是泰里埃姑妈请巴黎有名的裁缝设计的,十分地华丽。
“今天你必须把腰勒到最细,安娜。”陶丽认真地说,虽然她平时很好说话,但今天却像是被什么严肃之神附身了一样。
安娜有些惴惴不安的抱着床柱,在陶丽的命令下吸气,然后,她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不行,我不能呼吸了”安娜几乎想要大叫,可她叫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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