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去皇后那请安,我还不知道你病了,怎么不差人去告知一声”又是摸手又是摸头,瞧着她两手不得空的样子,许月娆泛苦的嘴里尝到了一点甜。
她乖乖巧巧地靠在引枕上,沈心然要摸就主动把头伸过去,听到教训就点头,逗得沈心然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你呀,就知道我拿你装乖没办法。”
“穗穗,拿着我的腰牌去太医院,让他们过一会儿来给许贵人请脉。”
“是,娘娘。”名叫穗穗的宫女上前接过腰牌,一转身便离开。
许月娆知道,沈心然这是在为她好,婕妤乃一宫主位,太医院不敢糊弄,比她这个贵人位份强多了。
其实,许月娆何尝不怕,在医学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一场风寒足以要人的命,昨夜她高烧难受时就一直想,若是就这么死了,父亲母亲怎么办,祖母怎么办,沈心然又该如何伤心难受。
但她不愿跟那帮女人抢一个男人,哪怕无恩无宠老死宫中,也认了。
没一会儿,林眉也来了,三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直到夜幕降临才分开,也是在这晚,这批秀女中位份最高的洛佳音侍了寝,第二天皇上就下旨晋升庄嫔的位份,现已是庄妃。
威严肃穆的天子寝宫内,给庄妃宣读完圣旨的大太监刘岩垂首站着“禀皇上,庄妃娘娘那边已经妥了。”
“嗯,”当今圣上,谢冉盘膝坐在炕上,他并未穿华贵常服或龙袍,而是一身青色道袍,头戴莲花冠。要不是坐在这乾清宫,简直就是那隐居山林的道人。
忽然,他掐印的手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向刘岩“朕记得,选秀时有位许贵人,现在如何了。”
“哎呦皇上,奴才整日在您身边伺候,哪儿知道这些,要不找人来问问”两人几十年的主仆情,刘岩偶尔的放肆倒让谢冉觉得亲近。
他下炕站定,“狗奴才,问你也是白问,算了,直接摆驾许贵人处。”
“是,摆驾”
许月娆喝完药,正有些困睡,突然听到院子里兵荒马乱,灵玉满脸兴奋地跑进来“主子,主子皇上的御驾马上到了”
“什么”半条腿都搭在床上,许月娆被子上的手抓住被面,纤云反应快,赶紧上前给她穿衣穿鞋,灵玉上前抓着金簪玉钗往她头上摆弄。
许月娆偏开头“来不及了,就这样吧,随我出去接驾。”
跪在殿门口才几个呼吸的功夫,一阵脚步声慢悠悠地传来,“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身高在上京中显得娇小,雪青的比甲,白色的孔府花鸟裙素净精致。
坐在步辇上的谢冉由下向上望去,只见跪在地上的女子身段玲珑,削肩细腰,上身丰满得厉害,肤色比身边的宫女白了两个号,瞧着比那日大殿上还扎眼。
“起来吧。”原以为昨夜那个庄嫔也算不错,在这许贵人面前,亦逊色了。
“谢皇上。”许月娆被纤云扶起来,她这次风寒感冒严重,脸色苍白,眉眼倦怠,谢冉心下微动,站在她面前,“病了”
“回禀皇上,臣妾贪玩,路过梨园的时候去里面玩了会儿,没想到身体受不住着了风寒。”
“你倒是率性。”离得近了,谢冉看着许贵人那多一分少一分都失去韵味的脸,久久无趣的心里竟然有点异动。
他拉住许月娆的手,抬脚往里走,坐到炕上才放开“你这里,偏僻了些,对了,可请过太医”
许月娆手慢慢缩回袖子里,指尖死死扣着衣服料子,敛首道“回皇上,已经请过了。”
“太医怎么说,你这身体什么时候能好”眼前这女子实在诱人,但大越祖制,身怀疾病的妃嫔不可侍寝,况且谢冉还一直向往长生之道,不想做对身体无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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