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娆手指瑟缩了一下,冷得发疼。
桃香在她跟前走过来走过去,一手搂着手炉,一边道“许贵人,咱们今天从行礼这儿说起,遇到位份比自己高的贵人呢,要行半福礼,你看,就这样”
短短一句话,在耳边重复了数遍,膝盖下的冰被许月娆的体温捂化成水又结成冰,把皮肉跟地上的水冻在一起,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被一阵又一阵的风刮走,又冷又冰,浑身哆嗦。
忽然,身边的桃香娇呼一声,嘴里抱怨着“唉,你们这些惫懒的奴才,倒水怎么不看着点人,淋坏了许贵人,担待得起吗”
嘴上的呵斥,却连一点意外的情绪都没有,那一盆冷水淋湿了许月娆整个后背,就像冰块牢牢地压在她身上,连呼吸都迟缓了。
纤云带着沈心然来的时候就看到许月娆浑身湿透地跪在长乐宫的宫门口,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她冷得浑身哆嗦,跪都跪不稳,还要被两个太监抓着手臂撑直腰。
沈心然眼眶一下就红了,她快步走过去一巴掌扇在桃香脸上“大胆贱婢,谁让你们如此作贱许贵人”
她这巴掌来得毫无预兆,桃香被打懵了,摸着脸颊几秒才反应过来,“婕妤娘娘,奴才奉禧嫔娘娘之命教导许贵人规矩,违抗禧嫔娘娘旨意的后果,奴才怕您担不起。”
桃香自从跟在禧嫔身边,再也没有受过比今日更大的气,捂着脸,目光怨恨。
沈心然坦坦荡荡地回望着她“你说是禧嫔娘娘教导许贵人规矩,本宫毫无异议,只是你这贱婢私自刁难,岂不是让娘娘担上私罚妃嫔的罪名,本宫倒要看看,禧嫔娘娘能不能保住你这条命。”
桃香脸色一变,手颤抖。
哪个宫里都有治人的手段,却都不能明说。
沈心然不管这么多,对纤云道“你扶着你家主子,本宫有话跟禧嫔娘娘说。”
已经快要昏迷过去的许月娆勉强睁开眼,看到满脸怒火的沈心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她的裙子,“姐姐”
“月娆,你别怕,姐姐带你回去,啊。”
“姐姐,你”许月娆想劝她别去,禧嫔性子跋扈,肯定不会轻易松口,反倒惹祸上身,可沈心然跟她说完便走进长乐宫,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门口。
没有禧嫔的命令,纤云不敢把她扶起来,便跪在她身边抱着她,许月娆已经感觉不到温度,她只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模糊,每喘一口气胸口都是疼的。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沈心然终于从禧嫔宫里走出来,让纤云把许月娆扶到自己的步辇上,桃香已然猜到禧嫔松口,不甘心地退到一边。
临走时,沈心然忽然走到她面前,在她耳边道“今日之事,我沈心然定不敢忘,你,最好也别忘了。”
说完,也不看这个仗势欺人的东西何种面貌,沈心然让抬步辇的太监一快再快,到聚芳阁殿门口吩咐宫女太监烧热水煮热汤,跟纤云一左一右抱着许月娆放到床上。
“月娆,月娆,你快睁开眼看看姐姐。”到了这里,沈心然再也撑不住,眼泪滑下脸颊。
她望着双眼紧闭全身哆嗦的许月娆,脱下她的衣服胡乱扯过被子把她盖起来。
纤云也哭出声,拿着干燥的帕子给许月娆擦头发,没一会儿,烧热水的太监把浴桶抬进来,沈心然试了试温度,让太监再加点冷水,才把她放进去。
上京城本就严寒,许月娆又被冷水浇湿,膝盖后背的衣裙都被冻贴在皮肤上,脱的时候都不敢脱,只能让她穿着亵衣亵裤坐在浴桶里,换了四五次水,身体终于不那么寒凉。
“纤云,你去多烧几盆炭,再把煮的热汤端上来。”
擦干身体把人弄到床上,等热汤呈上来之后,沈心然让纤云把人搂住,自己一点一点地喂,才喂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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