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从西域回来,带着西域的一些小玩意去了北府。
北庭佑去了西北还未回来,北杨陪母亲接待了他。
“夏九哥客气了。你们是做生意的,挣钱不容易……”
“夫人说的什么话,夫人与将军雪中送炭,小的怎能不知恩图报。”
说了一会话,夏九似乎心不在焉,犹犹豫豫地想问什么。
北杨看出来,便问道:“夏叔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本想借打秋风攀上北府这门亲,他也能做个将军府的老丈人,没想到人家待之以宾,根本没有纳妾的念头。
北家资助他行商的本钱,还帮夏荼蘼开了药铺。这个恩他不能不记。
后来,他为了生意把夏荼蘼许给了左直,没料到这孽女竟敢逃婚!
一天之内,续弦莫氏莫名自杀,蔷薇也一并失踪。
他好不容易摆脱杀了莫氏的嫌疑,并建议官府通缉夏荼蘼。
现在左直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断了财路还丢了女儿。
这些话他怎好对北府说?
支支吾吾了半天,夏九终于道:“大侄子,夏荼蘼,你最近可曾见过?”
……
“买糖葫芦喽!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比肩接踵。
北杨不得不策马慢行。不时有年轻女子向他扔花朵,绢帕等物。
“好俊雅的小哥!”
“呀,他抬头看你啦!”
有少女掩嘴吃吃而笑。
北杨掐了一枝柳,不等那些绣帕花瓣扔来,便用柳枝扫开。
白衣青柳骏马美少年,倒更惹人芳心暗悦。
忽见前方围了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将路堵的水泄不通。
他从马上下来,好奇地挤进去一瞧。
却见三个大汉围着一个妙龄女子,叫嚷着说那女子偷了东西,言语之间轻薄无赖,又对那女子拉拉扯扯地,说要拖她见官。
那女子满面泪痕。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却无一人听她辩解,更无一人出头相助。
北杨见状,向前一步,对那三个大汉朗声说道:“各位既说她偷了东西,敢问偷了什么东西?”
那三个大汉见他个头虽高,却只有十七岁左右的年纪,便不放在眼里。
又见他衣着华美,穿锦戴玉,想是哪家的公子哥,却也不敢十分造次。
一个花臂大汉道:“少年人爱怜香惜玉,可是,我劝这位公子哥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北杨笑笑:“在下只是看这位姑娘不似那种偷鸡摸狗之辈。”
一个满脸胡茬,驴眼阔嘴的大汉答道:“怎么?这臭娘们偷了爷的钱,爷们还能讹她不成!”
“喔?如何偷得?”北杨又问。
“哼,爷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这娘们从身边经过,一转身,钱袋就被这贱人偷走了!”另一个满身横肉的秃头大汉嚷道。
“这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指望爷几个怜香惜玉放了她,哼!瞧这狐媚人的骚,样!不知道是哪个窑子里的呢!还不让爷碰!装什么装!”
另一红脸大鼻子的大汉也道:“哼,我劝这位小哥莫管闲事,难道偷了东西还不能让爷报官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此话一出,便有好事者附和。
北杨笑道:我见几位大哥手里牵着马,呦,这马鞍还是热的,三位大哥应该是刚下马吧?敢问众位,这位弱女子即便踮起脚来也只有马背高,是如何偷到大哥的钱袋的呢?”
众人一听,都哄然笑起来,纷纷议论:有理有理。
那个三个大汉恼羞成怒,只听那秃头胖子大喝一声“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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