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还是那片星空,还是那个小院,还是那个风华少年,还是那被御安打得抱头鼠窜的两名黑衣鬼差。
只是,他们身后多了一个怀抱小兽的长身男子。却没有了御安和墨鼠,此时,她倆正在屋内小沙发上熟睡。
细细看去,那风华少年双目神识不明,好似一具人形傀儡,原来他的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泛着星海一般光芒的法阵,少年被困在其中,无法离去。
听不懂的话语,看不明白的交涉,顶着满头大包愤愤不平的鬼差越说越气,越说越急。
林木略略生出些不耐烦,若不是御安不明所以阻了鬼差误了时辰进而影响到逝者往生耽搁投胎大事,林木断断不想听二人说这么多,怎么男人婆妈起来,比女人有过之无不及呢?
突然,两位鬼差眼前横出一把青白的油纸伞。
滔滔不绝、声泪俱下的控诉戛然而止。
林木咬咬牙再将伞朝前递了递,二位鬼差来接时却又攥得生紧,显出十二万分的依依不舍:“那鬼魂神识已被封闭,身后事一概不知,此物,交于你二人带去,定可平误了时辰的差池,也送二位一件功劳……只望二位不要因此事迁怒亡者,误了他来生的福分。”
二位鬼差一见青白纸伞,眼中随即闪动起兴奋的光芒,那是自家主上的宝物,听闻数百年前自家主上因一壶酒误了事丢了两件宝贝而自此戒了酒,这伞便是其中之一。
二位鬼差互相看了看,他们倒是听过这东西,只是并没有见过,也分不出真假,刚要撑开,林木伸手一拦:“此物二位最好不要打开。”
想起传说中这宝贝的灵通之一,二位鬼差也不敢造次:“不知阁下何处得来此物?”
“嗯……捡的。”
二位鬼差头上冒出黑线,谁信啊,但也不敢说破:“不知……可见过引魂灯?”
“什么东西?”林木微微眯起了眼睛,做出好奇的样子。
“我等也不曾见过,听闻灯火如豆,但不绝不息,可聚魂灵,可引魂魄,甚至……”鬼差说到此处不再继续,“是幽冥中难得的一件宝贝……”
“这可是好东西啊……”林木由衷赞叹,轻轻摸摸胸口,狡黠如狐地笑道,“没见过。”
得了丢失已久的宝贝,又带走了魂魄,两位鬼差喜滋滋踏夜而去。
再回小楼,已是夜深露重之时。
御安蜷在小小的沙发上,毯子里还有一只吹着鼻涕泡泡的浑圆小鼠。
林木微微笑了,露出少见的温柔,想要为小鼠擦去鼻涕泡泡,想要为她倆掖一掖被角,正在林木难得地良心发现时,低头却对上了小兽攀出外套好奇的眼,场面有些尴尬,刚刚的温情也随之荡然无存,林木便折返了手,悻悻回屋。
这一夜,大家睡得十分踏实,如果不是清晨御安砰一声踢开林木房门,将林木和小兽于睡梦之中忽然拉回现实受了一场惊吓的话,这一夜,实在是不能再完美。
“墨鼠不见了……”
御安干脆而又理直气壮地道出了踢门的缘由。
是的,墨鼠不见了,明明夜里还能感受到小鼠浑圆的身体就在自己怀中,一觉醒来,小鼠便消失不见。
林木拍着怀里的小兽,稳稳双方被惊吓的心神,不用多想,已知道那小只现在何处,心下也立即有了些悔意,觉得不该让墨鼠和御安待在一起,这小鼠经过一夜,吸了些御安的灵力,妖力升腾,不知道又开了哪一窍,不知道那一窍又生了什么牛角尖,那小脑袋又入了什么魔怔。
有时,人也好,妖也罢,糊涂一些,蠢钝一些,不见得是坏事。那条墨初时自我封印了几窍灵台,也多半就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此时多说无益。一前一后,二人来到老先生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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