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钻心疼痛,白宗启险些承受不住,在生生强忍下心间的剧痛后,发现自己已疼得跪伏在地呕出一口鲜血,狠狠擦去唇边血迹,白宗启捂住胸口咬牙道:“林木,你当真要置我于死地!好!若果真如此,就快些动手!”
御安看着眼前变故,实未想到此物轻轻一刺竟有如此效果,看着白宗启的面目由淡然转为嗔怨,她与白宗启相遇的种种过往在心间闪过,若遵从内心,御安还是愿意相信眼前之人并非恶人,她刚想上前查看,白宗启便一挥手,像是打发什么讨人厌的物事一样拒绝了她的靠近……
御安知道,此时的白宗启,面对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并不在他眼前的,更为强大的存在。
是林木吗?这一切都是林木策划的吧!
屋内的林木眼光微变,看着逡巡在手指间的灵力,不自然地想到从软软一个婴儿开始就长在自己眼前的白宗启,想到他小小的曾牵着自己的裤腿学走路的爱笑样子……思及此处,林木眼中的光有了瞬间的黯淡,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当下手指一弹,缠绕指尖逡巡不散的灵力便要飞出直取白宗启心尖的鲜血而去……
忽然,一阵猝不及防又难以忍受的疼痛从林木胸口袭来,林木身上灵力瞬间被吸走大半,逡巡指尖的灵力顿时陷入混乱,再也无法聚形。
“故意的吧?”林木一手抓住怀间小兽,将他的尖牙从自己胸口拔下,提至眼前,小兽嘴边沾着林木身上的鲜血,软弱无辜地发出一声呢喃,似在嗔怪,“你怕我杀了他?”
小兽扭挣着,并不回答,只是重又回到林木胸前吸食起来。
黑暗中,许久,林木轻轻叹了一口气,松开手,道一声罢了:“既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林木重又深深靠入沙发里,想需不需要出手助助御安,很快,勾起唇角,安下心来,因为,另一种不同于白宗启和御安的气息已出现在那头,或者说,一直都在。
自一口鲜血呕出后,白宗启这边再无动静,缠绕在他心间的灵力如同失去触发的机关一般停了下来。
白宗启微微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站起身来,看了御安一眼,只差一步了,再进一步,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虽然白宗启也明白林木此举正是告诫自己不要再追,也放过眼前之人,进而在某种意义上放过自己。毕竟,身为凡人的他,又怎能了然妖界一切。
可是,只差一步了,他怎能甘心!
白宗启当下不再言语,站直身子,咬破食指,于天地之间驱动灵识绘出白家祖传的敕令符,启动缚灵阵,那符无形、无名,仅靠天师血脉驱动灵识所绘,灵符寄生天地之间,无所依傍,因此,除天地外无所拘禁,一旦寄出,必伏妖,必化形。
灵符绘就,挥手之间化做无数,齐齐以合围的姿态朝着御安层层围去……
符阵之中,“御安”一瞬间呆滞后蒙脸乱蹿,东奔西突,但终究避无可避,最后在灵符逼拢后……“吱”一声,化为一只老鼠!
白宗启一面按着胸口,一面朝近前看去,只见老鼠身上并无半点妖力,茫然不知地看了白宗启一眼后便沿着街道哧溜钻进了下水道里……
“何人在此作妖!”白宗启大怒,驱动灵识波荡开四面寻去时,哪里还有对方的气息,不知何时,何人,竟在白宗启眼皮底下将御安掉包。
而真正的御安,并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既无声息也无气息的一道灵力闪过后,御安身边整个时空便撕裂了,待再看清周围一切时,她已回到小楼内房门之外,倚墙斜立。
御安本来似乎可以拼尽最后的力气找到相助之人,但,今夜发生了太多事,喝下化形的她十分难受,并不想再去求证什么了。
夜色下,但见一股异乎寻常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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