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刃冷声吼“你忘记铁部要早训了还是认了爹就不认规矩了”
游离被他吼的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地“今天周末,好像不早训。”
隋刃怔,猛地想起。
是,林家铁部周末早晨惯例不早训,是放假的。
他睁大眼睛瞪着游离,游离回瞪,两人均是面无表情冷如寒霜,大眼瞪小眼很是对视了一会儿,颇有些尴尬,窗外传来鸟叫,游离干咳一声,愤愤离去。
隋刃怔怔地看着游离重重关门离去,原地沉默片刻,以手扶额。
嗯,应该是睡太沉,没彻底醒来。
忘记很多事。
有点尴尬。
现在的状态还是可以的。
雨顺着巨大的屋檐淅淅沥沥地向下淌,一座欧式城堡的巨型阳台,三两只猫头鹰在雨中盘旋,轻啼不断,清晨。
二楼。
一扇大型落地窗。
亚瑟披着一袭昏黄风衣,推开落地窗,赤脚踩在阳台冰凉的地面,地面被雨水打透,令脚下微微打滑,他悄无声息地弯了弯嘴角,抬头望向清晨昏暗的天空。
猫头鹰轻闭着双眼,缓缓张翅,悠闲地在雨中来回晃悠,和同伴擦身而过,间或发出几声清鸣。
亚瑟勾了勾嘴角,手指放在嘴边,“吱”的一声,三两只盘旋的猫头鹰便神奇地向他飞来。
亚瑟一把将披着的风衣抖开,平坦地铺在阳台的台子上,对着几只在他面前挥舞着小爪子的猫头鹰们耸耸肩,悠悠道“我亲爱的女士先生们,小心点儿,对,就落在这儿,可别湿着你们的小爪子喽。”他眨眨眼,看着一只接一只猫头鹰轻快地在风衣上落下,优雅地迈着方步,轻笑“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一句话说完,他恍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堪,甚至轻过雨声,亚瑟认真地清清嗓子,“嗯来看看”
他抬起手臂,把手中的牛肉干轻放在风衣上,忽然悄无声息地皱了皱眉,恍若未闻地挺了挺背脊,抬头望着天空笑道,“今天这天气我喜欢,你们呢”
一阵酸痒,他怔了一下,侧头向右臂看去。
一只猫头鹰正轻轻舔着自己右臂血肉翻离的皮肉,那里,一条狭长的伤口正频频向外渗血。
它轻轻舔舔,抬头看看自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认真瞅着自己,又低头伸出小小的舌尖,轻轻吸吮自己右臂的伤口。
亚瑟哑然失笑,“喂喂,你可是吃肉的,我可不敢让你舔我。”
他捡起风衣上的牛肉干,凑到它面前,殷勤地“呐,这个更好吃。”
看着它们把牛肉干舔净,亚瑟笑笑,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就是你要交的任务还需要时间还需要时间你他妈是故意拖延和老子做对还是嗯看上老子的位置了”
“我说过什么我说过什么”
“你个废物,就会给老子丢脸”
“我是不是还应该叫你一声长官啊嗯”
“杀了几个人杀了几个人我让你杀几个人连你弟该隐一半都不剩”
“你还不如给我早早死在岛上”
一把铁向自己兜头劈来。
自己无意识地抬臂挡了一下,它便十足力气地落在右臂上。
你说过,荣誉。
军人的荣誉。
只是,您从来没有给我解释过它。
我只能,用自己的心,去定义。
桌上一瓶已经空了的红伤药瓶,亚瑟看着它沉默了一会儿,扯了纱布单手费力地包扎起右臂的伤口,忽然犹豫了一下,再次打开,一夜未管,伤口周边的红肿已有发炎的倾向,他迟疑片刻,低下头轻轻舔了舔伤处,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在无力地照顾自己感染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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