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四盒。
亚瑟的嘴里,一片血泡叠起一片血泡。
剧痛中,灵魂已暗哑。
剧痛,缓解,再剧痛。
无尽的循环。
摆在膝前,整整齐齐的十盒。
额头,滚烫。
全身,无力,只剩下一阵紧似一阵的颤抖。
整个咽喉,弥漫着大片的雪茄灰,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血块,呛咳着呕出。
肋骨,也一阵阵惨痛。
天,已从正午变成全黑。
亚瑟恍惚地看着眼前的黑暗,双手机械地划火柴,点雪茄,吸,按。
剧痛,永不会麻木。
因源源不断而让人绝望如斯。
冷汗,一遍遍刷洗全身。
地狱,就是这样吧。
在一黑一明的黑夜。
亚瑟恍惚地微笑,裂开满是血泡的嘴。
眼中,却是谁也看不透的伤。
裴。
这是我应受的。
地狱之路。
我会陪你。
地狱,是不是比这还痛呢
你,会孤单吧。
等我。
等我。
大厅里,忽然亮起灯。
亚瑟眯起眼睛,半晌才适应了这光亮。
大厅里巨大的吊灯,壁灯同时开启。
父亲从楼上下来。
科查尔深陷在沙发里,看着他再按灭一根雪茄,忽然淡淡道“起来做晚餐,再继续。”
该隐抱膝坐在二楼的窗台上,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的眼睛,像黑夜里的海,深蓝,却没有一丝光。
一阵冷风漫过。
山里的风,总是比城市的还要冷,要彻底。
眨眼漫过全身。
“哈哈爽”
该隐忽然勾起嘴角,大吼一声,忽略沙哑的声音,吊儿郎当地晃晃腿。
整整皮衣,跳进房间里。
亚瑟在厨房里对着一堆买回来的菜发怔。
该隐无声无息的进来,亚瑟赤裸的上身已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左臂上方,被枪杆砸中的地方有一大片淤紫,鲜红的血液像是要随时冲破伤口涌流出来
右臂,被他的一颗子弹划伤,伤口不浅,新结的一层血痂鲜红饱满
腕间胡乱绑着的止血绷带,也透出了新鲜的血色。
整个后背,原本光滑如丝绸的皮肤被山石山路磨得鲜血淋漓,真正的,体无完肤。
心脏处的皮肤焦黑,深深凹陷下去,形成一个狰狞恐怖的黑洞。
那是雪茄一层一层烙印上去的痕迹。
腰腹间一处青紫淤伤,中间是已经被雪茄烧的流不出血的刀口
肋骨,也异常地肿胀。
已经有很多次了,从小到大,在这里,总会看到哥哥带伤为父亲做饭,赤着上身,不能包扎,更不能上药,还有做完饭继续的惩罚。
他的血,似乎永远永远,流不完。
该隐有些出神,忽听亚瑟一阵压抑的咳喘,他依靠在门上,脸上露出一丝浅笑,语调轻松,
“哈,还没死呢。”
亚瑟僵了一下身子,沉默。
“喂,我亲爱的哥哥,需要我帮忙么,爸饿得要抓狂了,你竟然还没开始动手”
亚瑟一手按在水池边,弯下腰咳了一阵,才勉强直起腰来,腹上新烫出的伤口一阵钻心的剧痛,令他意识有些昏沉,他再次看了眼案板上的那一堆菜,闭了闭眼睛,“呐,我亲爱的弟弟,给你两条路,要么过来帮我洗菜配菜,要么”他唇角微勾,哑着嗓子吐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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