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老道方回答道:“所谓因果相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但若善果者为恶,或恶果者为善。是否能抵其罪孽,或损其福泽却要一分为二地看待。只是这其中的辩证之理,着实教人参悟不透!”
在穿越之前,陆月白遇到过一些自以为高风亮节有大智慧的人。听了那不专业的师父所授的课程,断章取义地以为命数是可以改变的。还拿出了凡四训,振振有词地作为证据。了凡四训里着实有说过命运可以改变,但却要通过修行来改变。可何为修行呢?正如老道所说的那样,褪罗衣,出家门,除杂念,明心性。这期间要承受诸多苦难,方能抛却自我,达到忘我无为的境界。不是简单的与人为善,更不是简单的努力奋斗。菩萨在未成正果之前,修行时连妻女都能布施出去。这种行为一般的凡夫俗子又岂能理解甚至效仿?
陆月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好比是,一个人对第一个人欠债不还,却对第二个人慷慨布施,但不能因此消除债务。又好比一个人知晓前世的仇家在前方的路上等自己故而绕到而行,但亦不能因此勾销恩怨。道长以为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老道仍是携着困惑。可对这个问题,又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
“罢了罢了,凡事顺其自然则矣!”
两人对命格之争,没个定论。
只是陆月白依然有些不甘,无论是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她对过去的困惑,从未终止;她对未来的迷茫,从未消停。
她紧追不舍,只不过退一步,再问:“道长可会算命看相?”
老道怔了怔,道:“看来施主有所困惑。既然你我有缘,贫道倒愿折寿泄漏些天机,为施主答疑解惑。还请施主伸出一手。”
陆月白毫不犹豫地伸出一手。老道眼瞎,自然看不见。只是从上到下有力地捏了一把,随后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方开始讲解: “貌美心慈,且敏感多疑。自命不凡,行事却力不从心。心思玲珑,但时常犹豫不决。优柔寡断,因而次次错失了机遇。”
陆月白吃了一惊,这老道一语中的,讲解得滴水不漏。只是,这些性格特征,却并不是本来的陆月白所有的,而是穿越之前的肖青青。
他能将这些看到灵魂里去?!
陆月白不动声色,只听那老道继续讲道:“指骨清奇娟秀,却隐生许多枝节。并指时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却漏洞百出。花非花,雾非雾,镜非镜,一人非一人。女施主,你虽有凤鸾之相,却并不像是属于大泽的女子。”
陆月白的整个身形强烈地震颤了下,蓦地抬头,惊愕地盯着那老道。此时,她竟隐隐有些害怕。
他道出了天机。一个除了重生者以外,他人都不可知亦不可信的天机。
所谓胸有惊雷面而如平湖者可为上将军,陆月白打心底默念着这句话,突然笑道:“道长说我不像是大泽的女子,难不成我还是西域出身的女子。我身上可是有什么异域风情让道长闻见了?”
老道淡然言道:“莫要打趣贫道。女施主,这一切你心知肚明。也无需贫道多说。另外,你命中亦有二次新生,如今,已只剩一次。”
此语再度在陆月白心底掀起二度波澜。老道不仅道出了自己重生的秘密,竟还告知自己还会有二次重生!说白了,也就是陆月白,有两条命。
陆月白还想从老道口中得知未来的些许。熟料,老道却说:“无量天尊,贫道言尽于此。”
庭院里,忽地发出了悉悉邃邃的声音。黑暗中,似有小小绰影。老道无法眼观六路,却能耳听八方。他敏耳一竖,放大了声色:“了尘!”
道观狭小,了尘立马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老道身旁,问:“师父有何吩咐?”
老道一面侧身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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