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蚍蜉撼树,真是不自量力到极点。
最后,刘珩忽然将手按在了崔生的肩膀上,一掰,崔生当即跌倒在地。
但是,刘珩却绕过了崔生后头的陆月白,而是径直走到了门前。只见他背手而立,冷冷地盯着那首相思诗。
片刻后,刘珩转过身来。他冷眼盯着崔生,出其不意地问了句:“如果本王没猜错,这诗你写的吧。今年科举,想必你落榜了吧?”
崔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蛮横的人竟会这么问自己,而今年落考之事也是未曾释怀。一时间,他羞愤交加,却敢怒而不敢言。
刘珩并没有见好就收,他冷笑了两声,像是颇有闲情般,点评起崔生的深山访佳人来了:“细嚼清茶香屡屡,不见佳人怅悠悠?啧啧啧,看这写得什么呀。无病呻吟,小家子气,一看就是没有登堂入室的货色。”
崔生吃了一惊,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刘珩。
刘珩不留情面,极为刻薄地继续言道:“大泽乃尚诗□□,一个书生写诗写成这样也想踏入仕途?本王劝你还是别考了,回老家种你的一亩三分田去吧。就你这样的水平,进考场写卷子都是浪费宫里的纸张。”
陆月白在旁听得也是目瞪口呆。刘珩嘴不饶人,可他也忒刻薄了。人家乃一介文弱书生,和柳树似的,风吹吹都能斜了。他倒好,尽往人家痛处踩,一会说人家考场失意,一会又讽刺人家学问不行,这未免忒伤自尊了。
但是,陆月白同时也松了口气,刘珩这嘴不饶人的样子,倒像是争风吃醋。
这回,崔生终于忍不住了。只不过他虽反驳了刘珩,但那言语,仍听着底气不足:“我……我乃一介寒门学子,寒窗苦读十年。学问虽不高,却也勤奋刻苦。不比一些纨绔子弟,终日游手好闲。”
崔生这话,也算有几分骨气。只是曲曲折折中,将元王殿下比做了纨绔子弟。这怎能不将元王激怒?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是纨绔子弟?”刘珩皱了皱眉头,忽然喝了声:“来人!”
陆月白见状,觉得要出大事了。慌忙拖着声音喊了声:“且慢!”
“且慢且慢且慢!”陆月白一边嚷着,一边跑到元王跟前。
刘珩瞥了陆月白一眼,不屑道:“怎么,你还不舍得本王动他?”
陆月白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道:“不不不,我同他素昧平生……”紧接着,她又觉得自己用词不够严谨,矫正道:“我同他萍水相逢,自然不能因为一些误会而使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受到牵连。否则,我会天打雷劈的!”
刘珩心中暗笑,比大泽第一才女陆月瑶更胜一筹的陆月白言语果然严谨,一字一句都在强调自己虽与那崔生认识,但他在她眼中只不过一个路人。
刘珩故意道:“哦?你不想让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受到牵连。那与你想干的人呢?”说着,他扫了一遍在场的赵师傅,文润文盛,以及抱着隐儿的阿秀。
陆月白一怔:“他……他们。他们也不行他们也不行,王爷您是不知道,当年我被我爹赶出相府,是赵师傅还有文润文盛收留我的。还有这个阿秀,她生下孩子不久就被婆家赶出门了,然后抱着孩子沿街乞讨,无家可归。真是太可怜了,我看不下去,才收留了她们母女。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替圣上关心下民间疾苦,不要为难他们了!”
熟料,刘珩听完后,竟阴阳怪气地说:“自你离开元王府后,本王也派人打听了不少。你在这民间又是山里头盖房子,又是收留流浪母女,给她们提供衣食住处。看来携走了本王的不少家私呀!”
这话倒是说得陆月白脸一红。毕竟之前自己想到这事,也确实觉得不太光彩。
抛弃人家还拿人家的财产,这放现代不就是碧池嘛!
陆月白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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