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怜悯,但后来,后来……”说道这,陆月白竟感到难以启齿。于是中间来了个直接跳过,她最后说:“只可惜苍天戏谑,如今在我眼前的,看似是同一个人,其实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缠绕在身上的手臂忽然用力地紧了一紧。耳畔响起一个与方才冰冷漠然大不相同的温柔声音:“那便好,那便好。你不必说了,本王知晓了。”
陆月白愕然地向后侧过头去,刘珩对上她的眼神,立马通晓了里头的含义。
他道:“什么同一个人不同一个人。对你,本王始终是那个刘珩。方才在山上,本王的态度是强硬了些。可本王确实气呀,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竟生生丢下夫君溜之大吉。难道不该容本王说几句气话么?”
如同一声钟响,整个内心声色洪亮。同刘珩所经历的画面幕幕闪现,如同八音盒上的投影一般,不断旋转。
半垂的水目,淡淡泛起几分柔情,又隐隐地浮出几分哀愁。她叹息道:“罢了罢了,既当日误打误撞进了元王府的门,也算你与你结缘,确实不该这般一走了之。可是,而今的你在一夜之间变了样,我委实难以接受。坦白的说,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我很是害怕。”
刘珩放缓了声色,同样叹息:“同你当年进元王府一样,本王也是为了自保呀。刘璟同本王的恩怨也是一言难尽,多年之前本王没傻的时候他就忌惮本王。如今你成了元王妃,只怕就算是本王真傻了,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闻言,陆月白缄默了一阵。刘珩这会还是紧紧地拥着她,她便道:“你先放开我。”
刘珩微愣,只能先放开陆月白。
陆月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十分正经地望着刘珩,望了半晌。
“刘璟是被你设计的?”
刘珩的神情也随之肃然起来,然而他似乎并无半丝掩饰之意:“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说,刘璟他是咎由自取。是他先设计彦王的,是他……”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宴会上会有这样一个圈套,你一开始就将一切掌握在了手里。太子和彦王,在那次朝瑰山庄的宴会中必然会倒台一个。本该是刘琰,却被你变成了刘璟。那个时候你放弃坐收渔翁之利,而出手针对刘璟,是因为太子之位吗?”
刘珩眼中复杂交错。望着陆月白时,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隐隐浮动。像是有许多想说却又说不出的过往。
“如果刘璟不曾不顾手足之情而陷害于本王。太子之位,或许本王可以考虑不同他争。”
陆月白首先听到的是考虑二字。刘珩既然用上这词,那便说明对于储君的位置,他没有丝毫的淡泊。
然而刘珩又提到是刘璟先下手陷害的他?这令陆月白有些意外,在前世的记忆里,自己未曾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陆月白疑惑道:“刘璟陷害于你?”
刘珩淡淡言道:“你可记得本王十一岁那年,因马车莫名失灵。本王滚下山坡,摔得头破血流,最后成了傻子?”
陆月白心一惊:“你的意思是,那次的事情,是有人设计陷害?!”
刘珩用力地点了点头。
陆月白紧接着问:“那次出完事故后,你根本就是假傻,然后伺机对付刘璟?”
刘珩没有立马点头,却说了句:“这个事情错综复杂,一言难尽,往后本王与你细细说来。”
然而陆月白心底放不住猜测,她便道:“王爷,你可相信前世今生?虽说千金难买后悔药,你可相信其实世上还是存在重新来过的机会的?”
刘珩顿时目瞪口呆。
陆月白继续说道:“我们前世经历过一些事情,最后下场惨淡。比如我下嫁太子成为皇后却遭奸妃陷害,心灰意冷,鸩死冷宫。又比如你明明凭才能可以逐猎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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