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道:“妹妹真是说笑了。人呐,明明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百分之一百,又为何非要惦记别人的千分之一呢?”
梅清浅听完一愣,她随即说:“妹妹开个玩笑罢了。不过姐姐,妹妹今日前来,倒是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陆月白坐直了身子,道:“但说无妨。”
“姐姐,是这样的。这几日妹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再让府上下人准备一间上房专门供姐姐居住方是。这样姐姐也住得方便宽敞些不是?当然,妹妹做不了这个主,还要征求姐姐意见。”梅清浅一字一婉约,句句都似在为陆月白着想。可她那曲曲折折的肠子哪迷惑得了陆月白的眼睛。梅清浅的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旁敲侧击自己的心思,同时也在提醒自己如今的地位不如往昔,元王的恩宠也要同她玉落均沾方是。
这样一来,陆月白心底的火气便大了。她冷笑一声,道:“梅清浅,如今我被废黜,你觉得自己可以当家做主了是吗?”
未待梅清浅开口,梅清浅身侧的一丫鬟便看不下去了。她自作主张替主子教训陆月白:“我家王妃客客气气地同你说话,已是纡尊降贵。你怎可这般不识好歹?你如今被废黜却住在王爷房中,本就不合礼法。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月白讶然地看了眼替梅清浅教训自己的小丫头,脑海中忽然冒出了印象。
原来是她呀!陆月白心想。在前世的记忆中,梅清浅提携了一名名唤莲芝的婢女作为自己的助力。后来这个莲芝竟也封了个婕妤之位,那么当下的她,自然要抱好主子的大腿。
陆月白淡淡一笑,傲然地望着莲芝:“哟,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开口了?有两点我要告诉你。第一,你刚刚在说我家王妃四个字的时候还应在中间嵌上个侧字。第二,我住哪个房间,你说了不算,你主子说了不算。只有元王殿下说了才算。你这小小奴婢竟有如此之大的气势,看来你这高攀之心不可小觑呀!”
梅清浅见之,忙道:“姐姐,小丫头没□□好不会说话。你莫同她计较,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便是。”
陆月白冷笑:“□□的不好?我看□□得很好嘛!”
陆月白说话已越发的刻薄,梅清浅清楚若再同她说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便起身告辞:“姐姐,今日莲芝有所冒犯,姐姐先替她赔个不是。看来妹妹是打扰到姐姐了,那便先告辞了。”
陆月白提高了音量:“走好不送!”
梅清浅同莲芝她们走在长廊之上。一路上莲芝皆没好气地朝梅清浅抱怨:“王妃,这陆月白也太嚣张了。她只不过是个被废之人,您何必这般低声下气地讨她的欢心呢。”
梅清浅走在前头,面容上没有什么愠怒的气息:“莲芝,往后你说话切不可鲁莽。再怎么说,她现在正受王爷宠爱,连我都要让她三分。你这么做,只会让王爷认为是我在挑衅生事。”
莲芝不服气:“依奴婢看,王爷对她也不过是一时热度。如今是圣上亲手废了她,王爷就算再宠爱也不可能再给她名分了。奴婢就是看不惯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如果王妃允许,奴婢真想替王妃亲手教训教训她!”
“是谁不经本王允许,就要做主教训他人呀?”
身后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清晰地落在长廊里,吓了嚼舌根的人一跳。
梅清浅愕然回身,见是刘珩,忙下跪行礼:“见过王爷。”
“起来吧。”刘珩淡淡言道。
梅清浅携着两名婢女站起来。而这个时候,刘珩却朝她们走过去。
“方才是谁说要教训陆月白的?”刘珩虽是问话,一双星眸却盯着莲芝。
莲芝脸色一变,扑通下跪:“王爷,是奴婢,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刘珩侧过脸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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