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本以为危机已去。可谁知,围剿暴徒的士兵们却忽然上前围住了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好个大逆不道的刘珩,父皇对你有养育之恩,你竟携逆贼欲图兵变?!来人,给本王拿下!”
刘珩惊愕回首,只见说话者竟是刘璟。
好几把刀架住了刘珩的脖子。刘珩神色凛然,却不曾有丝毫畏惧。他眸仁冰冷,低沉着声色质问:“好个贼喊捉贼的刘璟,难道你丝毫都不觉得惭愧么?”
刘璟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几声:“不,一点也不。为兄做事一向不爱做绝。三弟你记住了,今日要你命的,是刘琰。而为兄我,则是前来送三弟一条活路的。”
刘珩眉一挑,道:“哦,此话怎讲?”
刘璟打量着刘琰,笑道:“不妨告诉你。今日的这一切都是刘琰设计的。刘琰曾来找过我,他要我同他合作。他让我命令原来的旧部,在这杀了你。但我偏偏不这么做,我会留你一条性命,但你必须要替我做一件事。”
刘珩漠然地望着他,道:“什么?”
刘璟挑了挑眉,道:“我要你,在父皇面前以及文武百官面前替我澄清罪证。告诉父皇及文武百官,射伤鲁伊那件事,你并未说出实情。这一切都是你同刘琰设计陷害的我。”
说完他又补充了句:“那件事情你本来就没说实话,难道不是么?这种小事,何需我亲自动手?”
刘珩冷笑道:“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过刘璟,倘若本王不答应呢?”
刘璟似有十足的把握:“不会的,为兄让你看样东西。想必看过之后,你不会不答应的。”
说着,刘璟近身的士兵便抬起头来。刘珩看了看他,只见那人的样貌颇有些特征,眉眼要比寻常人深邃些,鼻梁也比寻常人要高挺些。
那人拿出一样东西,举到刘珩面前。刘珩一瞧讶然,那只不过是支再寻常不过的短笛。
刘珩同样讶然地望了眼刘璟,刘璟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刘珩开口问道。
只是,就在他开口之间。举笛者便疾速地扣动笛孔,一股湿雾喷出,不偏不倚地射入了刘珩口中。
那股携着怪味的湿雾直下咽喉。刘珩顿时觉得胸口一阵麻痹。
刘璟得意地大笑:“哈哈哈,三弟,你可知你方才服食的是什么?让为兄告诉你吧。你方才所服食的,乃是来自西域蛊毒。此蛊毒凶猛异常,若不及时服食解药,不出三日,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近看那短笛,原来是支暗器。细瞧那举笛者,却是一胡人。刘珩意想不到,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骇然。目光携着冷意:“刘璟,你真是够卑鄙的。”
刘璟满不在意,他仿佛势在必得:“走吧,去父皇那吧。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陆月白,就按我说的做。”
刘珩望定他。
无极殿,泽帝正于案前端坐。身侧,侍立着他的三大谋臣。
泽帝久未见刘珩兄弟来觐见,忽闻侍卫匆匆上报。宫门口有逆贼作乱,情况未明。
泽帝脸色一变,方要开口,殿门却忽然打开了。刘琰携着若干铠甲披身的部下闯入,来势汹汹。
泽帝大为震惊,刘琰却如霹雳般双膝下跪,重重言道:“父皇,元王叛变作乱,已被儿臣及部署诛杀。为免父皇受惊,特来护驾!”
刘琰低着头,见泽帝半晌不语。便不由将头抬起来。
只见自己那老父,面色忽然间苍白了许多。双唇似有颤抖的迹象,眼里透出不同寻常的目光,不知是恐惧抑或失望。
他低沉着声色问道:“元王已被你诛杀?”
刘琰重新低下头:“儿臣实乃情非得已。不过还请父皇放心,无极殿上下儿臣已打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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