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本宫不想同你计较。但你若对她无礼,本宫定然不依!”
刘瑀哼笑一声:“呵,刘珩。别以为你当了太子有多了不起,就算你当了太子本王也不怕你!”
然而,同刘瑀随行的王孙公子见势不妙,便连忙上去劝架。毕竟一方是太子,一方是誉王,他们两方都不可得罪。
“誉王殿下,算了算了,有话好说嘛!”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多有得罪,您也别放在心上。”
刘珩不想同刘瑀计较太多,只对陆月白言道:“我们还是快走吧。”
陆月白点点头,随刘珩走了。
后来有人听见陆月白与刘珩的谈话。
“他不过性情所致。倘若真有城府,如今的形势,应当对你巴结逢迎才是。”
“是啊,不过毕竟兄弟一场。本宫也不想计较太多,若合不来,少见面便是。”
……
泽帝的身体每愈况下。终于有一日,宫中传出消息,泽帝快不行了。
于是,皇子皇孙,皇后皇妃皆赶往太极殿侍疾。
躺在龙榻上的泽帝面色如灰,嘴唇苍白。他双目光彩暗淡,如同一盏将枯的油灯。
呼吸已是有些困难。
底下寂静一片,有的人,含泪而不敢泣,生怕有所惊扰。
玉漏滴滴,时光一寸寸地流逝。双眸半阖的泽帝忽然幽幽地吁了口气,同时幽幽地道了句:“太子留下,其他人皆退下吧。”
一众人告退,唯有刘珩站在了原地。他眉头微攒着,神色肃穆而悲伤,泪水像是被冻在了眼眶中,如结冰般的哀痛。
他靠近父皇身侧,望着即将与自己天人永隔的老父,忽然泣不成声。
“父皇……父皇……”
泽帝微张着嘴,吐了一口气。用嘶哑的声音言道:“时间不多了,还有几句话,朕还需亲自同你交代。”
刘珩直起身子,收起眼泪:“父皇请说。”
泽帝道:“朕把江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好好经营。你记住了,作为皇帝,切勿好大喜功;切勿贪图享乐;最重要的是切勿感情用事。”
缓了片刻,泽帝继续言道:“即位之后,你要知人善用,杀伐决断更是要当机立断。身居帝位,务必要懂得统筹全局。守业更比创业难呀,你要对得起朕,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完,泽帝咳嗽了几声。气息变得更加微弱。
时辰就要到了。
刘珩重重地磕下头去。
“儿臣谨记,请父皇放心!”
“还有……”泽帝撑着最后一口气言道:“关于陆月白,朕本不打算让她在诗赛中夺魁。故遣人用迷香让她在赛场中昏迷。但令朕想不到的是,她竟如此才思敏捷,最后一刻还能做出这样的佳作。或许这就是天意,大泽的皇后她当之无愧。只是在言行方面,你还需处处约束于她,莫给皇家丢脸。”
刘珩一怔,十分愕然。原来这件蹊跷之事竟真是父皇所作。
此时此刻,他也不再多问,仍是磕头谢恩:“谢父皇,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泽帝平躺在龙榻上困难地呼吸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说了句:“朕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言毕,便再无动静。
油尽灯枯。
一阵剧痛涌上刘珩心头。刘珩放声痛哭:“父皇!父皇!”
听闻动静,外头的哭声也在一瞬间此起彼伏。
宫里丧钟顿起,庄严的殿门内延绵着悠远的报丧声——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这一年,山岳垂泪,举国同悲。
皇太子刘珩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有尧舜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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