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午,梅清浅做了点心给陆月白送过来。
“姐姐,这都是妹妹亲手做的,请尝尝。”
陆月白看着她亲手将点心于桌面上摆好,心想着今日的寻访定是有话要说。
于是陆月白点点头:“辛苦你了。对了芷兰,茶水沉了,你去新沏一壶。”
果然,梅清浅回头看了看离去的芷兰,趁着她去泡茶的功夫。便凑到陆月白颈边,轻声道:“姐姐,妹妹有重要之事要和姐姐私下商量。不知明晚戊时三刻,姐姐可否屏退左右?妹妹不想让常来这的消息落到陛下耳中,以免招致误会……”
陆月白思量了片刻:“也可。这段时间陛新登基有太多政务要忙,所以也不怎么在我这过夜。明晚戊时三刻,你尽管来好了。”
梅清浅道:“那有劳姐姐。”
第二日的戊时三刻,梅清浅果然来了。陆月白早就屏退了左右,整个寝宫冷冷清清。
梅清浅进来的时候,披着一件深色的斗篷。在暗夜中远远望去,有那斗篷的遮掩,简直不辨形容。
见到陆月白,梅清浅将斗篷帽子摘下,唤了声姐姐。
陆月白道:“你来啦!”
梅清浅四下张望一阵:“怎么样姐姐,你宫中现在没其他人了吧?”
陆月白点点头:“没有了,我将他们都支出去了。你有什么话便快说吧。”
梅清浅问:“姐姐可想出计策了?”
陆月白道:“还没,倘若你执意不想让陛下知道。那必须做的密不透风才是。”
梅清浅低头想了想:“妹妹今日带来一样东西。或许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所以想给姐姐看看。”
陆月白讶然:“什么东西?”
“姐姐,你看。”
只见梅清浅扬了扬嘴唇,从袖中摸出一支极其小巧的短笛。那短笛的身段竟是用翡翠琢磨而成,节结分明,像是绿竹一般。
“这是什么?”抱着好奇心,陆月白毫无戒备。只是她话未说完,一股湿雾便直击喉头。顿时,陆月白感到胸口一阵麻痹。
陆月白惊愕不已,待抬首对上梅清浅的眼睛,却见她笑容怪异。
陆月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捂着胸口质问道:“你……你做了什么?”
见陆月白踉跄着步伐要扑上来,梅清浅退后了两步,不紧不慢地笑道:“姐姐,这是来自西域的蛊毒,若谁吃了它便必死无疑。而解药之前就已经被陛下吃完了。”
顷刻间,陆月白只觉得内里情绪翻江倒海。愤怒为风,仇恨为浪,闪电雷鸣,汹涌交织。而前世的记忆画面也变得亦真亦幻,与现世错乱交替。她看着眼前的梅清浅正缓缓地,毫无忌惮地向自己吐露着阴谋。如同前世在冷宫里,那个咄咄逼人的梅妃。
可是陆月白已是面色发青,浑身僵硬。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想要反抗,却再无余力。
意识渐渐沉沦,陆月白感到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最后的一幕,终止在梅清浅一句话下。
“姐姐,若你不死,我永远也成不了皇后。”
清晨,宫娥给陆月白打水洗漱。谁知一进门,手中的脸盆便咣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娘娘!”她们上前一看,只见陆月白已是唇色煞白,身体僵硬。伸手一摸,更是毫无余温的冰冷。
已与死人无异。
她们失声惊叫:“不好了,娘娘出事了!娘娘出事了!”
短短几刻,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泽宫。
刘珩如石头般僵化了。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用尽余力地嘶吼着:“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通禀之人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重复了好几遍:“回……回陛下,娘娘昨夜在宫里中毒,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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