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章 雀登枝(十三)(第1/4页)  (快穿)强制沦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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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给叶芩回一封信。

    可是那封信犹如石沉大海,始终没有回音。

    外面的风言风语传说,新政府要解散了,新总统不做总统,想当皇帝。

    旻镇人都笑平京人折腾,可谁都没能预见冰层下的危机。

    苏倾时年已满二十岁,犹如鲜花盛放,掩不住、遮不掉的华光,有大胆的人,敢在铺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妇人忌惮她的名声,翠兰家的柱儿已拖不过,娶了别家的女孩,可年轻人想攀这朵娇花的人多,不畏艰难,到苏太太那去提亲的被人打了回来,一张张聘书又递到杨老头这里。

    他问“这怎么办”

    苏倾站在柜台后面记账,脸都不抬“还回去。”

    杨老头怕她吃了亏,悄悄托信客去平京寻叶芩,得知二少爷、鹤知和六姨太太都在平京,叶芩早就离家,现在他们也在找他。

    平京人海茫茫,叶芩竟然再无消息。

    现在首饰铺里的热销除了银锁子之外,还有银镯子,镯子上挂着一对铃铛,晃起来铛啷啷,很受小孩欢迎。

    每出一款新镯子,苏倾都要新写一张黄纸。太阳落山,店里打了烊,杨老头踱上二楼,黄澄澄的光线里,苏倾还跪在纸上,一板一眼地描那张“吉祥如意”的大招牌,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耳际。

    一个月前杨老头给了她前一季的分成,那笔钱不小,让她快去裁身新衣服,把洗的发白的这件换下来。

    她确实去裁了两身新衣服,不过是给二丫的,二丫穿着上好的绸缎粉衣迎了新年,笑得像个年画娃娃。

    剩下的钱给木屋换了新的被褥,又在林子里打了口井,教二丫在井里打水,匀了她肩上的担子。

    那间林中木屋现在很像回事,苏倾在不远的隐蔽处垒了个结实的灶台。肚子里有了油水以后,两个姑娘的脸色白里透红,极其好看。

    这几年,苏倾从不骛远,只看眼下,走得慢,却踏实稳当,总在向上。

    “小苏,”杨老头抽着旱烟,眯起眼,“我有没有说过,你这辈子只能做个二当家的”

    苏倾的算盘已经打得很熟练,削葱似的指尖将那算盘珠子噼啪拨弄着,有很多人喜欢看她打算盘,一看就是一刻钟。

    她闻言停下手,抬起头,目光里有些疑问,却仍是柔和地答“说过了。”

    杨老头笑了一笑,拿颤巍巍的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本账册“是我浅薄,我从今天教你怎么做掌柜的。”

    每到月底洒扫用水那日,家里的水缸早上起来总是满的,苏太太有时在夜里听到响动,就披衣坐起来,悬着一双小脚垂泪。

    人家既在夜里来,不就是不想撞见她吗。

    有时苏太太想好要放下身段求苏倾回来,好像她回来这个家就会再次圆满,可临到出门又没有了勇气。

    苏太太老了许多,背也驼了,头发也灰白,打水时镜子样的湖面上倒映出一张老妪的脸,她闭着眼不敢看。她什么簪子都不戴了,可是手腕上还留着两个孩子给她挑的那只银镯子,起锈了都不肯摘。

    她有时候恨苏倾,有时候后悔,这两年来,后悔的时候多一些。

    倒是有一次,苏煜逃学回家,在院子里看见了苏倾。银色的月光下,她弯腰把桶拎起来,熟练地倒进家里的水缸。

    那道纤细的背影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月色下的这场景,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掼进他的脑袋。

    上学的这几年,他见多了大世面,对大胆袒露胳膊小腿的贵妇小姐不再感到心潮澎湃。他学会了更高级的欣赏女人的方法看她们的皮肤是否细腻,指甲是否整洁,双眸是否明亮,仪态是否如璞玉生辉。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直以来竟遗漏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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