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半夜就被赶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顾兆来敲门的时候,见陆含谦是一个人,还挑了挑眉,示意他“哟,怎么了这是”
陆含谦几乎一晚上没合眼。
前半夜在处理邮件,后半夜林言打完电话,根本没办法睡着。
“小东西伺候的不好”顾兆问,“回头我找他们领班,罚他去。”
陆含谦摆摆手,从兜里掏出张卡,扔在桌子上“小费。昨天忘给那小孩了,跟他没关系。”
顾兆“哦”了声,把卡收起来,更不解了“那怎么回事儿这么清心寡欲的,陆少爷,你也没出家啊。”
陆含谦一个字也不想说,陷在沙发里,疲惫地揉眉心。
但他越是这样儿,顾兆越好奇。
干脆一跳,坐到陆含谦面前的桌子上,晃荡着两条腿逼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呗,兄弟给你出出主意。”
陆含谦不说话,眼睛里全是血丝,一声不吭,看上去又狠戾又憔悴。
半晌,他终于说,“昨天晚上,林言给我打了个电话。”
“然后呢”
顾兆等着陆含谦的下一句话,结果等了半天,陆含谦没反应了。不得不自己接着问“说了点啥”
“他说”
陆含谦斟酌着,犹豫着,沉默半晌,最后实话实说“拨错了。”
顾兆“”
“拨错了”
顾兆无语,拿他们俩天天作妖的处对象模式没办法“那拨错了就拨错了呗,你怎么就一副遭受重创的样儿了”
“我想知道他原本打算拨给谁”
陆含谦暴躁起来,“深夜,十二点这个点儿,他不睡觉,想给谁打电话”
“”
“那你问他呗”顾兆尽力道,“你又不是不会说中国话,林律也不是听力障碍,你们俩一问一答,有什么想知道的搞不明白”
“但他也没问我”
陆含谦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怒道,“他知道我和那b在一块儿,什么都没说,还客客气气地祝我玩的愉快”
顾兆“”
“合着你想人家说点什么”顾兆磕巴了一下,反问他“吃醋啊,撒泼啊,要死要活啊”
“可陆少爷,你想想,让林律吃醋,你配吗”
“”
“你知道什么叫吃醋不”
顾兆说,“首先人家得喜欢你,爱着你,宝贝着你。然后有一天,棋逢对手,发现你不是对只对他一个人好了,害怕失去你,难受伤心,那才叫吃醋”
“咱们且不说以林律的那个模样儿长相,存不存在棋逢对手这一说。单就宝贝着你这一点,”顾兆看了陆含谦一眼,十分意味深长“我就觉得不大可能。”
陆含谦“”
顾兆两条腿吊儿郎当地翘在桌子上晃来晃去,完全没注意到陆含谦的脸色有多黑,仍不知死地接着道
“况且要真有一天,你突然想开了,不喜欢林律了,我觉得他也不太可能会为你的移情别恋而伤心”
“估计还会买鞭炮从巷头放到巷尾,大肆庆祝一番感谢陆总终于放过他啦”
“”
“顾兆,”陆含谦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踹桌角,把他从桌子上提溜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瞒着家里,两年前在澳门输的七个亿、去年在摩纳哥拍小别墅找我借的那笔钱、八个月前在波兰把妹被捉到警局我捞你出来的保证金”
他一边走,一边说,拿手指指着顾兆,直到将他一直怼到门外头去。
然后眯起眼,一字一顿道“这些账,我限你在今晚十二点之前,全、部、还、给、我”
顾兆“”
“哎哎,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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