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整个沈家,因此她不能瞒着兄长。
沈其安脸色白了青,青了白,最后额冒冷汗,哐当一声跌坐在交椅上。
“大哥,今日这事是嘉玉拖累家中了。”嘉玉歉意道。
沈其安闻言,有心说她两句,怎么能惹怒乐安公主,但一想到李鹤洋,也是他们全家看好的如意快婿,于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瞪着眼睛望向横梁。
叹气道“这事也不怪你。”
“那太子”嘉玉小声问道。
沈其安听见太子二字,猛地擦了把额上冷汗,起身道“你先回去,不要随意走动,我出去打听打听。”
嘉玉只是普通贵女,她的门路甚少,威远侯府如今再如何落魄,侯爷这个称呼还是能顶部分用处,既然兄长如此说了,嘉玉就听他的吩咐,回到院中等消息。
一等等到黄昏时分,暮色四合,才有消息来。
不过来说消息的人不是沈其安,而是平王世子。
透过大开的朱红门扉,坐在院中长椅上的嘉玉,一眼便看见了穿宝狮纹路云缎锦袍的平王世子。
“嘉玉。”平王世子道。
嘉玉起身道“不知平王世子有何贵干”
她们站在院中,隔着两米的距离,青竹将院门敞开,一阵冷风刮过,吹起后背上的浓发,一半随风轻舞,小半卷在如玉面颊上。
平王世子道“太子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听见太子二字,嘉玉的眼睛瞬间一亮,急忙问道“如何了”
平王世子皱了皱眉,心里有数句话想说,最后简单道“陛下大怒,意在重罚,已经有老臣上奏,太子抗旨不尊,请废太子。”
嘉玉闻言,心头一紧。
平王世子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左卿安做事历来不择手段,只不过是看着纯善温和,嘉玉,以前你被他蒙蔽,如今他自己贪恋美色,枉顾上意,也是咎由自取。”
一番话罢,平王世子背着手,望着嘉玉。嘉玉经过开始的慌乱后,快速的收拾好情绪,说“多谢世子相告。”
平王世子看了嘉玉良久,也没看出她是否将他的话放在心中,最后只深深道“嘉玉,左卿安的太子之位,是坐不了多久的。”
太子之位,做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且他的语气如此肯定,嘉玉凝眸看向他,平王世子到底知晓什么,或者有什么打算。
她唇瓣微动,想道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而平王世子说完这些话,亦是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目送平王世子的背影消失,青竹碰的合上院门,急急问道“小姐,此事真的如此重要”重要到能影响太子的储君之位。
嘉玉回神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等大哥来了再说。”
平王世子和太子素来有隙,他的话不可全部当真。
沈其安是在天黑后才来见的嘉玉,他入院内先让青竹倒茶,猛饮两盏茶后才道“陛下下旨,后日启程回京。”
“那太子呢”嘉玉问。
沈其安的手一抖,他垂眸定定看向嘉玉,艰涩道“恐怕不好。”
不好
嘉玉的心猛地一跳“怎么说。”
组织一番措辞,沈其安叹气“陛下大怒。”
陛下大怒四个字可以揣测的东西太多了是怎么个不好法陛下如今的旨意下来了吗嘉玉忙问道。
沈其安道“我打听过了,昨夜天色昏暗,太子抱着的那位姑娘又盖着毯子,并无人看清她的容貌。虽说有乐安公主和太子知晓,但如今乐安公主是故意给太子制造麻烦,不会将你牵扯进来,毕竟提了你就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太子更不必说,你放心,这事和威远侯府没什么关系。”
嘉玉眼巴巴等他说完,又问道“那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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