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笑了笑“儿臣大逆不道,君父可会诛杀儿臣”
“哦,儿臣忘了,应该问君父,君父可会圈禁儿臣。”
为什么要刻意激怒他呢。
我也不知道啊。
可是这样做我很快乐啊,快乐不就够了。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也许不算吧。
我只是想要我自己死心。
如果我向我爹所渴求的东西无法得到,那就干脆不要抱有希望算了。
我和这个男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许久,他却笑了“圈禁朕素来秉公执法,怎会滥用刑罚。此事既是因此丹药而起,便因此丹药而终。”
“此药价值千金,怎可因尔之故浪费”
我站在原地,如果先前只是冷风吹过,那么此刻便是冰天雪地。
我看着滚在我脚边的那颗丹药,哪怕在刚才那样的冲击下,它也不曾碾成粉碎,一时之间我多希望是我理解错了。
我只是深深俯首“臣谢主隆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何况是只是捡起一颗掉在地上的丹药服下。
一剂的药剂,想来也吃不死人。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像大殿这么干净,地板亮得能够反射出人的倒影,又有什么要紧呢。
哪怕是我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在我抓起那颗药丸之前,我的眼泪终究还是滴落到了地板上。
那么清脆。
我捡起来,就着衣袖仔仔细细擦了擦,然后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的身影。
面前的这个男人也蹲了下来,蹲在我的面前。
“罢了。罢了。”他连说了两遍,我却仍执意打算将其往嘴中送去,我爹一恼,他抓痛了我的手,这个时候,那粒圆滚滚的东西又复而滚在了地上,我听见他的声音仍然隐隐带着怒气,“小十这是作何莫不成还在同朕置气不成”
“陛下应知,一诺千金,落子无悔。”我硬邦邦地回答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果真还是在同朕置气。”
我不理他。
“朕方才一时怒极,乃是无心之失。”
我还是没理他。
“你这孩子。”
我怒气冲冲地看着我爹,怎么了你女儿我就这个破脾气您要是不满就换个女儿宠啊
他见我看他,反而是笑“怎的不生君父的气了”
我还来不及反驳,就看见他的掌心发出了微弱的光。
犹如魔法一般,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朵白色木莲。
洁白如玉,香气袭人,这在冬天,本不应该看到的绽放的花。
我屏住了呼吸,连“这不科学”一时都忘记喊出,更别说记得生我爹的气。
这朵花真的好看。
更别提我爹还将这朵花别在了我头上。
“收了君父的这朵花,小十还生气否”
“还生气的。”
“好吧。那要怎样,才不生气”
我爹这明显是哄孩子的口吻。
“你不能再像上次一样随便凶我”
“上次哦,是指胡姬那次朕依稀记得,那次分明可没凶小十吧”
“可你随便罚了我”我控诉道,“还有这次您还命令我去做那么过分的事情明明士可杀不可辱”
“有那么严重么”
“就是有”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中,我爹率先举了白旗“好好好。是君父的错。”
我看着这样哄着我的我爹,完全搞不明白。
为什么他会在半年之前我的生辰上将我置之不理呢,又是为什么在刚才的时候,又对我大动肝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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