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我哥絮絮叨叨跟我念叨他往我的行李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又什么东西,从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到涂的抹的,应有尽有。
而我就像任何一个被念叨的不耐烦的孩子,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听。
真的跟老妈子一样。
我挥了挥手,抑制了试图打断我哥的念头,多年下来的经验我已经很明白,这种时候我要是不卖个乖,我一定会更惨。
有时候我真没觉得我哥是把我当妹子养,怎么看都是当女儿养才是。
了不起到时候我不带就行了。
“十妹你要全部带上。”
“哥,你有读心术么”我郁闷地看着他,“我跟君父出去,怎么看也不会亏待我吧又不是没钱。”
然后我看着我哥脸上付出了诡异的微笑。
他看着我,一脸你还是“too young too naive。
“想当年我同君父第一次出游,也是这么想的。”我哥的口吻沧桑。
我再次忍住了“就这样回忆起当年哥你又不是上了年纪”的吐槽。
“周游了全国之后,我方知都城之美。”
我想了想也能理解。
咸阳是都城,天子脚下,当然不一般。
就哪怕在我的前世,全国的贫富差距还是挺大的,一线城市和农村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国。
我哥仍絮絮叨叨说着注意事项,听着他语速越说越快说得有点嗨了我不得不打断道“兄长,说来你这次”
欲言又止的效果就好。
“君父不在都城,我还是驻守都城为妙。”我哥叹了口气,然后用着深沉的目光看着我,“何况南巡小十去去便知。”
我当时还没看懂我哥的眼神。
等我知道那名为“怜悯”的时候,我躺在马车上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我从没想过我晕车
毕竟我以前从来不晕
我横躺在马车的榻上,两边的帘子已经被侍女撩起通风透气,我的身下已经垫了好几床被铺,我倒在上面,嚼着我哥给我带的薄荷叶。
嘤嘤嘤我哥太机智了。
哪怕我跟着我爹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在官路上,官路的坑坑洼洼也不过是比小路好上那么一点。
虽然现在铺路用的也算水泥,但那跟现代的混凝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一定要类比大概是火药和炸药的区别
我们走的这条路,前几天还淋了雨,我在车上瘫着,感觉自己要震成了一个帕金森。
一想到我这样的旅途要经历个几个月半年的,我我我我恨古代
嘤嘤嘤要是哪天我爹能苏出一个高铁飞机出来就好了,或者干脆任意门考虑一下
算了算了,我先拉灯睡了,可我现在已经躺着沦落成了一个废人,不白日做梦还能怎么办。
不能看书,因为看书只会加剧晕车;不能聊天,因为我没有聊天的力气;下棋啊这种耗费心力的事情就更别提了。
我让人找来了两团棉花,堵住了耳朵,我依稀记得以前学过,说是晕车是因为耳蜗还是什么耳部的神经之类的对于身体移动和视线的感知不平衡什么乱七八糟的,堵着耳朵和闭着眼睛睡觉好像会比较有效果。
谢天谢地,我在车上晕了几天下来之后,晕车的症状终于减缓了一部分。
我的马车就跟在我爹的马车后面,所以路上停车开火吃饭也是在一起,晕车最严重的那几天都是侍女给我端过来的,今天我终于能在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过去了。
笙诗没跟我过来,我把她留在宫里看家了。
我今天还是出来玩以来第一次看到我爹。
我进入就地扎营的营地的时候,我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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