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墨见苏介认出了她,心中有些懊恼,亦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王孜赌气来这慕春评,而后警惕地盯着苏介,蹙眉不语。
苏介却无比令顾倾墨讨厌地一勾嘴角,向她作了一揖,道:“这位——公子!好久不见啊。”
眼神中闪着一种别样的光。
阿雾回头皱着眉用眼神询问顾倾墨。
顾倾墨盯着苏介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忽然柔和了神色,还了一礼:“学生——参见宁王殿下,方才——可真是!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啊!”咬牙切齿的模样令苏介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顾倾墨腹诽道: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方才本小姐也不会摔这么难看的一跤!
阿雾见两人这一来一去的,心里更加疑惑了。
从前也不见顾倾墨看见谁第一眼就这么没好气的,连装也不肯装一下,真的好吗?
“无妨无妨。上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公子说下次再见必会告知,小王可等的好苦啊!”苏介一改初见之时那副超然物外的清远模样,很是可恶地道。
顾倾墨正要说话,那骑马之人忽然大声吆喝起来:“快来人扶本少爷起来呀,你们这群刁民!刚刚突然冲出来那混小子,你给本少爷等着,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闹市,还撞翻本少爷的宝马,真是找死!待本公子告诉了我爹,你们便等着死吧!”
苏介闻言,那双好看的眼中更多了些玩味色彩。
顾倾墨回头对阿雾耳语道:“从这儿直走很快就是青盛台了。你先去同梓诺说一声这儿的事,叫他不必担心,我一会儿就来。”
阿雾本还想再说什么,但看了看一旁的苏介等人,便不再多言,快步离去。
地上的骑马人好容易才爬了起来,一见他的马倒地作死状,便气不打一处来。又见顾倾墨仍无动于衷站在街边,冲上前便嚷道:“你忽然冲到大马路上干什么?作什么死?见本少爷骑马来了不知道滚到边上啊?没长眼吗?”
说着扬手便要打来,却被原先站在苏介身后的那名着紫衣的少年一个箭步,上前拦住。
“你做什么?多管什么闲事!本公子赏人耳光你——”骑马人正欲一脚踹在紫衣少年身上,不料却先被对方撂倒在地,才刚站起身来一会儿,立刻又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可是宁王殿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宁王殿下面前撒泼!”紫衣少年呵斥道。
“思文。”苏介止住了紫衣少年进一步的动作。
思文应是紫衣少年的名讳。
骑马人一骨碌爬起来,面上却仍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鼻孔朝天,恨不能立刻高过那叫思文的紫衣少年一个头去,无奈五短身材,只能仰视苏介等人。
“宁王?京中哪有宁王?”骑马人一脸鄙夷,“你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冒充皇亲国戚,胆子倒是不小,待我回去告诉了我爹,抓你们进大牢,要你们小命。”
这时四周早已围了好些人。
“石家的小少爷又在欺负人了。”“不就仗着和易城侯沾点亲吗?那么嚣张,总有一天叫人家打的爹妈都认不出来。”“你可说轻点儿,别让他听见了,小心回头他让人拆了你家!”“这位可是嚣张惯了的。”……
苏介好笑道:“敢问令尊是哪位?”
骑马人轻哼一声,傲视着他,一手叉腰,一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我爹可是青盛台府台,石岱石大人!本少爷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尊姓石,大名衡。”
石岱?
若是顾倾墨没记错,这位石府台便是清河崔家的亲家公,清河崔氏如今一心一意扶持易城侯晋承偃,想必这位石府台也和他的亲家公穿一条裤子。
“哎!我说你小子,你爹娘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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