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居然让朝廷的军队从此退出魏博, 这些人是想造反么”朱友贞看到从魏博送来的奏章,气的一把摔在地上。
下面,赵岩和张汉杰垂手侍立。
朱友贞发了一通火,看到下面的赵岩, 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姐夫推荐了贺德伦, 贺德伦却无能, 致使魏博牙兵作乱, 姐夫可有什么要说的”
赵岩被朱友贞责备,却丝毫不见心虚, 反而不慌不忙的拱手, “陛下, 魏博牙兵以下克上自大唐就屡见不鲜, 此事虽然是贺德伦无能, 可亦情有可原。”
朱友贞听了,脸上一缓,没好气的说“那姐夫的意思是”
“魏博分,牙兵乱,魏博不分,牙兵亦乱,既然如此, 陛下何不趁此机会一劳永逸。”
朱友贞略微沉吟, 问张汉杰“牛存节老将军带东路大军走到哪了”
“已经走到黄河南岸了, 刚开始渡河,还未进入魏博境内。”
“让牛老将军带东路大军去和刘鄩西路大军会合,一起拿下魏博。”
“是”张汉杰应道。
“等等,”朱友贞看到地上的奏章,“让中书省拟一份诏令,先去安抚一下魏博的乱党,省得他们有所提防。”
“臣明白。”
朱友贞烦躁的摆摆手,赵岩和张汉杰躬身退下。
魏州节度使府
张彦看着手中从汴州发来的诏令,脸上有一丝扭曲。
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本以为朝廷会为了安抚魏博让他来坐节度使,可谁想到,朝廷安抚是来了,却只给了他一个刺史。
一个刺史,打发要饭的呢
张彦突然把手中的诏书撕了个粉碎,对周围七个牙将说“大梁皇帝不过是帮佣之后,却对咱们魏博指手画脚,也不知哪来的脸,既然他如此不顾咱们的意愿,不如咱们向对面的晋王投降吧,听说晋王待人向来宽厚。”
下面几个牙将面露犹豫,他们只是想让魏博不要分镇。
“难道你们还打算再臣服于梁大梁皇帝有多小心眼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当初就因为大帅对其不恭,大帅一死,大梁皇帝就立刻对魏博动手,要咱们分镇。如今大梁皇帝发诏书,不过是为了暂时安抚咱们,一旦等咱们被调离魏博,怕是离死就不远了。”
几个牙将心中一寒,顿时不再犹豫,“张头说的对,咱们既然已经作乱,在大梁皇帝眼中就是叛逆,不如干脆投了晋王,说不定还能搏个富贵。”
张彦看几人同意,当即叫来司空颋,让他修书一封,然后派人送给晋王。
半个月后
晋阳
晋王拿着手里的信,看着下面正在争论不休的众人,眼中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等到众人争论声稍弱,李存勖就迫不及待的问
“对于此次魏州牙将的求援,各位怎么看”
相比于李存勖的兴奋,众人却很是犹豫,相互对视一眼,最后最受李存勖信任的卢质开口
“王爷,此次魏州牙将的求援虽然看着合情合理,可有一点,却很让人疑虑,那就是新任的魏博节度使贺德伦是刘鄩率六万大军亲自送上任的,以刘鄩的本事,贺德伦哪怕再无能,也不至于反被牙将所制吧”
李存勖一顿,“你想说什么”
“刘鄩是大梁有名的名将,素有一步百计之称,为人更是诡计多端,臣等担心,这次的魏州之乱,会不会是刘鄩伙同贺德伦、牙将一起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咱们上钩。”
李存勖皱眉,背着手在上面来回走了两圈。
刘鄩也算是晋军的老对手了,这个人说的好听些是一步百计,说的难听些就是喜欢走偏门,他不擅长打硬仗,可论偷袭,埋伏,声东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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