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听过段鸿轩的说明之后,楚临渊略一沉吟,问道,“鸢儿与合欢姑娘是被附近长华山上的贼匪绑架的?”
段鸿轩点头:“正是。那群贼匪平日里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偶尔也会绑架城中富户,勒索钱财。这一次将她们绑走的正是他们。”说着,他拿出一封信来,“这是一个时辰前送到倚翠楼里的。”
楚临渊拿起信阅览起来,片刻后,他蹙眉:“信上说若是想救合欢,就拿一千两银子来赎她。”
“是。”
捏着信纸,楚临渊眉头蹙得更紧:“奇怪,信上只写了合欢的名字,并没有提到鸢儿。”
段鸿轩一脸歉意地说:“我想贼匪的目标应是合欢,她好歹也是我倚翠楼的头牌,楼里大半的营生都靠她,非常重要,因此贼匪绑架了她再向我索要赎金。至于黎小姐,我想是贼匪们绑架合欢的时候,黎小姐刚好在旁边,于是便一块绑了。”
楚临渊的面色沉冷如水。
下午他们便如东黎鸢所言,去了那什么合欢坡看那合欢树,两个姑娘家倒是对此很感兴趣,围着合欢树又是祈福又是挂纸条的,诚心诚意的要命。拜完之后,闲得无聊,好在周边景色宜人,于是他们便在附近转悠起来。不过没多久,合欢口渴,东黎鸢便让辛雀折返回马车去取水,等待的时候,她又看到有兔子的踪迹,于是叫嚷着让楚临渊去抓它。然而等到辛雀拿着水壶、楚临渊拎着兔子回来的时候,等待的两人却不见了。
他们立刻在附近搜寻,一直找到了天黑,却始终不见人影,两人就这么失踪了。楚临渊与辛雀还在寻人时,段鸿轩匆匆赶来找到他们,在了解了他们这边的情况之后,也说出了自己遇到的事情。
“此事都因我而起,黎小姐实在是无辜受到牵连。”段鸿轩的语气非常抱歉。
楚临渊看他一眼,安慰道:“段公子也不必如此自责,此事谁都无法预料。”
他的话音落下,楚临渊便感受到一股凛然的杀意,向辛雀看去,他抿着嘴唇,眼睛瞪得目眦欲裂,右手置于左侧腰间,紧紧握住剑柄,整个人完全是一副随时准备利刃出鞘,杀人见血的状态。
辛雀压着声音说道:“既已知晓贼人身份,我们现在便杀上匪寨,救出小姐!”
“辛雀,不要冲动!”楚临渊轻声呵斥。
“是啊,辛雀,楚公子说得对,切莫冲动,此事还需谨慎些为好。”段鸿轩也跟着说道。
楚临渊看向他,问道:“不知段公子有何顾虑?”
“二位有所不知,那群贼匪在长华山上扎根已久,作恶多端,却迟迟不得落网。”段鸿轩缓缓说道,“并非是本地官府怠惰无能,而是因为长华山上地形复杂,贼匪的寨子又建在深处,易守难攻,官府多次派人剿匪,亦是铩羽而归。”
段鸿轩说着,叹气:“虽然我们现已知晓他们的身份,但是若是现在贸然前去救人,只怕还未到地方,便被他们发现踪迹,反而会害了黎小姐。更何况,我们人手也不足,便是杀进去了,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孤,亦是不敌。”
楚临渊点头,赞同:“段公子说的是。”
“属下不怕。”辛雀却是语气坚决,“是属下保护不力,让小姐被轻易绑去,便是粉身碎骨,属下也要将小姐安然救出!”
他说话时,段鸿轩一直在看着他,眼神愈发深沉起来。
楚临渊却在他说完之后轻叹一声,说道:“若段公子说得情况属实,那我保证,即便你粉身碎骨,也救不出你家小姐。你还是省省心吧。”
“属下——”
楚临渊伸手按在他的肩头,将他按下,又说:“你先冷静些,还未到穷途末路之时,我们还有机会。”
“是啊。”段鸿轩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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